说,伪造一个一模一样的彩绘泥人,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是王岐漏了泥人,而是他收走后,你又伪造了一个,所以他当日才不敢下手拿走,怕是我设的局,见我似乎没有察觉后,才夜里偷偷来取。”
“道长讲了一个好Jing彩的故事,可惜,也只是个故事。”秋心轻轻笑了起来。
十六知道,她肯承认得这样痛快,也是因为知道没有证据,这件案子已经定下了。
“可成也泥人,败也泥人。”十六举起那泥人,望着她说道。
“什么意思?”秋心盯着那泥人,一下子警惕起来。
“这泥人表面,有极细小的气孔,捏泥人时手上若有膏脂,揉进泥里,等泥人Yin干后,膏脂蒸掉,就形成气孔。”
“我看过王岐的手,他不抹手膏。”
十六的眼神落在秋心保养得宜的手上。
她下意识收紧了手指,随即又放松,自若地说道:“手上用膏脂的,岂止我一人呢,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构陷。”
“我问过管家,你们日子过得Jing细,每人领的都是不同的膏脂,这泥人是Yin干的,里面应该还有些膏脂剩下,沉进水里,等膏油渗出,一比较就知
道是谁了。”
十六语气平淡,却将她钉死了。
秋心面上仍然镇定,唇角却不自觉颤抖,强行镇定地说:“那道长要去告发我吗?”
十六摇头,“我若打算,你昨晚早被押下了。”
“我说了一个故事,如今该轮到你了。”她望向秋心,若有所指地说道。
秋心却凄凄一笑,再开口时,语调薄凉:“哪里有什么故事呢,有的,不过是些没人爱听的陈年旧事罢了。”
“我与绿茹,都是出身农户,家住京城郊外,过的是最普通不过的日子。”
“直到有人来搜罗长相出色的小户之女,出价颇丰,哥哥要娶亲了,爹娘便将我卖了出去,可我本来就有喜欢的人了,我们三人一起长大,我若走
了,阿容哥爹娘大概便会向绿茹求亲吧。”
“我当时心里不甘,也害怕前路茫茫,等到那人第二次来付钱之时,我悄悄守在田埂上,和他说村口还有一家女儿生得更漂亮,绿茹家也有两个弟
弟,只会比我家更爱那银子。”
“就这样,我和绿茹一同被挑了去,屡经波折,最后竟然来了定王府。我只想安稳度日,可绿茹却似动了真心。”
“我一直对她心有愧疚,平日便加倍对她好,也劝过她,定王从未将我们放在眼里过。亲近他,反倒遭祸,可她一心陷了进去,我想着.....想着阿
容哥,已是我欠她的,她恋慕定王,便随她去吧。”
“可她忽然就被说成了通jian,我深知她心有所属,怎么可能会背叛!”
“她死后,我也一直不肯信,终于被我查出些蛛丝马迹,我搬进了她原来的院子,等啊等,终于等到那个熟悉的泥人再次出现。”
“那时我便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立刻煽动众人一起闭关祈福,行走坐卧从不敢落单,当我再出现假孕之状时,便有许多人能为我作证,我绝没有机会通jian。”
“我赌的,便是自己的命,赌我命不该绝,赌绿茹不该枉死,赌天理昭昭、终有报应!”
她说到最后,已泣不成声。
十六眼神复杂地看着身前哭泣的女人。
说她好吧,当年却也是她为了一己私欲,便将绿茹本该平静安稳的人生彻底改变。
说她坏吧,她却冒着被上位者一句话定死的风险,赌上性命和名节,为死去的姐妹洗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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