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独自坐在吧台前。

    他穿了一双长及膝盖的马靴，皮革紧紧包裹着笔直修长的双腿，薄荷绿的眼睛在灯光下宛如宝石。

    即使穿着英气的骑马装，他也看起来和阳光开朗这些词毫不沾边，浑身透着冷漠孤僻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

    有大胆的淑女上前搭讪，他只是默默抬起戴了指环的手，表示自己是有家室的人。

    亡灵法师有些不耐烦了，在他想要离开的前一刻钟，终于有人坐到了他身边。

    一头红发的大美人一甩火红的裙摆坐下，自来熟地拿过他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密密匝匝的淡金色珍珠项链下，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原来是个穿女装的男人。

    然后他被呛住了。

    “咳咳咳！你有毛病吧？”他怒视面无表情的亡灵法师，“谁他妈会来酒吧点红茶？”

    “因为我的管家罢工了，拒绝为我泡茶。”莱茵习惯性地转着手上的指环，“他泡的茶还不错，所以我得买些小东西哄哄他。”

    昨天黑龙管家没有成功睡到他的主人，反而被那双他喜爱的手弄破了处女膜，还chao吹了好几次。

    莱茵钩住珍珠项链末端的吊坠，微微用力。管家不适地拧腰，抬头要咬莱茵的脖子，于是莱茵索性加大了力度，一口气将珍珠项链全部拽了出来。

    凹凸不平的珍珠擦过rou道层层叠叠的皱褶，黑龙猝不及防地被强制高chao，清澈的yIn水飞溅，花xue一时合不拢，如同初绽的玫瑰花蕾。

    之后管家失神了很久，亡灵法师施了个清洁咒，催促他起来工作：“你休息够了吗？我要喝红茶。”

    然后墨菲斯就生气了，他声称自己有处女情结，纯洁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感觉人生一片黑暗，完全没有办法工作。

    莱茵捕捉到了唯一一条有用的信息：“所以，我要自己泡茶？”

    然后他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你居然只关心这个？我讨厌你！”

    “莉莉，我定制的东西做好了吗？”莱茵问。

    女装的男人名为莉莉，当然不是他的真名——不过莱茵也不觉得他有对顾客兼炮友坦诚的义务——是隐秘小圈子中最有名的珠宝商。

    亡灵法师自从定居于这座繁华的海港城市以后，就成为了他的大主顾之一。

    黑龙墨菲斯的食谱很特殊，莱茵必须每周去刑场或贫民窟收集亡魂，不然他会像吃糖一样吃掉一大盘莱茵的魔法宝石，完全不顾这些亮晶晶的小玩意儿有多昂贵稀有。

    莱茵也从最开始的愤怒渐渐变得麻木起来，绑定了一只属于混乱邪恶阵营的宠物后，他就常常体会到这种微妙的无力感。

    所以他不得不额外花费大量金钱购买黑龙的食材和零嘴。

    今天就是他和莉莉的交易日。

    “你让我定做的东西都定做好了。”

    请点了日常订单上的宝石后，莉莉又递给莱茵一只鹿皮口袋，里面是两个长条状的黑丝绒首饰盒。

    莱茵随手施了一个障眼法，在昏暗的灯光下打开了一只盒子。

    一支粗壮的水晶假阳具静静躺在丝绒上，细节纤毫毕现，柱身上凸起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会不会有点大？”

    “没我的大。”

    莉莉舔了舔嘴唇，手搭在莱茵的大腿上：“男人总是喜欢吹牛，我不信，除非让我看看。”

    在莱茵作出反应之前，他的手被打开了。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管家冷漠地看着莉莉，琥珀色的眼睛暗了下来。

    “所以每次出门，就是为了和他调情？”

    “扮演我的情人是你的新游戏吗？你似乎对这个戏码有些过于沉迷。”莱茵捏了捏鼻梁，“够了，墨菲斯，只是在谈生意。”

    然后莉莉当着管家的面按住了莱茵的裤裆，又娴熟地揉了揉。

    莱茵：……

    他对于混乱阵营的无序性深恶痛绝。

    “我和莉莉睡过，感觉不错，但也到此为止了。我不喜欢和生意伙伴搞在一起。”

    “可是你硬了！”黑龙大喊。

    “你被这么揉也会硬。”莱茵推开莉莉，“抱歉，我现在没有Cao你的兴趣。”

    “越是禁欲越是可口啊。”女装大佬又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回味着什么，“莱茵，光是看着你冷漠的绿眼睛，我的丝袜都要shi透了。”

    墨菲斯的瞳孔竖了起来，下一刻莉莉就如同折断的玫瑰花一样痛苦地弯腰，艳红的嘴唇流淌出一缕鲜血。

    在刚刚的那一刻，墨菲斯出手打断了他的肋骨。

    莱茵并没有阻止。

    他穿上了大衣，将几枚银币放在柜台上，示意管家跟自己离开。

    “如果丝袜总被你的yIn水弄shi，可以开一个洞，或者干脆穿吊带袜。”莱茵声音轻柔地说，“再见，亲爱的莉莉，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