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已念学前班的话,那点点为何才五六岁大?
来到这边后,净顾着保持社交距离感了。温童也是这一下才豁然,她对某些人连最起码的主观关切都没有。
“我还是照我刚才说的,穿新订做的旗袍。女人嘛,不趁着曲线还在时抓紧卖弄,等以后掉价了,衣服再好看也抬不起来的。”何溪上周特为去找名匠裁缝订了套,在温童来之前,也同孙泠说,集团过去一年招新蛮多男员工的。
面对异性,女人且不论有没有那个猎艳心,首先,尊严得扼守住。
孙泠不苟言地掀眼皮,“姿色就是资本。卖不卖弄,左右都不缺人看。”
“我谢谢啊……”
二人彼此内涵着,温童一时插不进话。
良久,等她们歇嘴,她把包裹里的泡泡玛特给孙泠,“孙姐,这是我前晚在网上盲抽的。两只都挺可爱,恰好新年图个开心,送点点了。”
“现在很#兴这玩意嘛……”何溪失。
孙泠相了相那两只玩偶,大方笑纳,“谢谢,我会跟点点说是谁送的。”
“不客气,”温童略微迟疑片刻,复又试探的口吻,“只是不清楚点点喜不喜欢。我上次还看到一个泡泡玛特的产品析,挺奇妙的。这种走可爱低龄风的商品,更多吸引到的反倒是我们这些,有几个闲钱闲功夫,以及收藏癖的轻熟群体。
没准也能入儿童的眼,但基本上中学到工#之间的年纪是不怎么感冒这些的。”
“我就是想,”她刻意顿两拍,对孙泠察言观色,“孙姐的囡囡应该还有对它感冒的可能。”
话完,孙何面上同时拂过些异色,尤其孙泠,更难看更错愕。而何溪恢复常态后就开始保持沉默,低头玩手机,也不解围。
“我是指点点。”温童补充。
“……”
“孙姐?”
孙泠即刻回过神来,看了看她,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知道为什么盲盒产品的受众群是你们,而不是我们这些当母亲的吗?为孩子就是我们这辈子拆过最大的盲盒。”
她看入温童眼底,
“合眼摸象、赌博心理。所以再不想尝了。”
*
尾牙这日,天公不#美,又或者冬日有雪才最具冬的况味,所以天空从上午开始飘雪。细细的水雪,触地即消无。远望天际像洇水的宣纸,高楼为墨,雾蒙蒙地。
初雪没有在地上大放光彩,反是刷屏了所有人的朋友圈。
摸鱼时,温童潦草浏览这些动态,一一点赞过去。速度太过一目十行,乃至没有留心到,赵聿生也有发的。
还是之后对面工位上的同僚感慨,说这人难得破天荒一回,亲自下场给朋友圈除草消杀。她才迟迟反应过来,倒车回去,认真看他发的什么。
那是个全无文案的视频。
寒冬腊月天,底色雪白的,花园苗圃边上摞着只雪人。俨然是若愚的手笔,为他比的字手势全程在干扰取景框。而背景音里,某人呵斥着他,有病没病,手指不想要了进门自己找刀。
若愚嘻嘻哈哈地浑不怕。
视频最后几秒,温童发现赵聿生另一只手伸入镜头,他不知道从哪个合法渠道弄来的二踢脚。一根而已,揿在雪人脸部中央,#鼻子。
若愚说,这样不太厚道,我老想把点了。
赵聿生:点,恰好也帮我省掉收拾你的功夫。
随即视频收梢,留这头温童怦然得有些脸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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