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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口只动手,你他妈莽夫罢了!”梁洲随即反诘道。
“对什么人办什么事,”赵聿生歇坐到床头,冷漠的口吻及形容,“动口,也行啊,你倒是好好回答的问题。昨天晚上,温童怎么躺到你床上的,你们发生了什么?你回答你的,权干涉的。”
“凭什么告诉你!”
“就凭她是我女朋友。”
梁洲又怒又好笑地冷眸朝他,“那真是对不住了。梁某尽管向来坦荡为人处事,这绿帽子避无可避地戴到你头上,也没法事后补救了。怪了,按理说赵总一贯是个Jing明练达的人啊,深圳那晚的视频出,你总该有所警觉有所预知的,不该由着后院真起火的……这下子,真不知道怪我还是怪你太不当心了。”
“你喜欢她吗?”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平静地抢白,且根本没被这番偷换概念的诡辩惹怒。
“算不上多喜欢……但好感也不少。”
“那就对了,”赵聿生微微哂,“当真喜欢的话,她在你口中不会是这么全无存在感的。深圳行也不会被你拿来当作惹毛的筹码。以及,你都门清的事,那晚你不#是我的‘替身’……不对,平替版。”
梁洲气极反#,都是一样唯利是图的人,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坦白说确实够不到爱慕温小姐的地步,也没你嘴里那么不堪。温梁两家是世交,利益共和的情况下结亲在所难免。迟早会娶她,不至于那么心急地吃烫豆腐,更不至于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作践她。昨晚的事你情愿罢了……”
说话人慌了神且不自知。赵聿生冷声打断他,“就在半小时前,那位女士,李小姐,同说昨夜梁生兴致很啊……”
梁洲随即一怔,口不择言地回怼,“她胡说!告诉你赵聿生,人在做天在看,坏事做绝了早晚被反噬,别想把脏水泼身上!”
“那也怪了,”某人食指挠挠下颌,佯作百思不解状,“李小姐说得跟真的似的,更遑论我碰都没碰她,难不成她昨晚撞鬼了。”
故意置身事外、未知全貌的口吻。
其实,赵聿生有着绝对优势的上帝视角:时间倒回前夕,回到宴罢人散时分,投宿酒店的人里,他是最清醒的那个。不奇怪,酒为色媒里浸yIn了那么多年,何时该醉何时该醒他顶明白不#。
李小姐是张局做yIn.媒的,漂亮,窈窕,风情也绝佳。赵聿生推拒这番好意的说辞是:心领了,只是太出格的行为不可取。赵某怕#病更怕摊上尾巴甩不掉。
张局自然很难受用,都是染坊里泡大的,跟眼前装什么清。“你不收,间接就是看不起我。”
这事的确不好办。
开罪什么也不能开罪戴乌纱帽的。遑论对方还记着你笔账,你亦有人情赊欠他。于是,赵聿生假意笑纳了。
直等到入夜,张局行打道回府,某人打算安顿李回家的时候,她却不兴了,不兴这半半拉拉的,她回头没得交代。
“赵总,这同说好的不样……”
听话人倒是好奇起来,“张局怎么同你说我的?”
对方复刻原话,“不是个好东西。”
又或者说,泥沙俱下里能有几个好东西。
“你倒是胆大。”没被此话惹怒的人,下秒在望见不远处的梁洲时陡生急智,确切地说是算计,随即正色同李小姐指条明路:你不是想交代吗?
那就找他要交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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