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藿和薛若涤回了后者住的酒店,因为觉得饭店味道太大发小先进浴室洗澡了,他独自坐在床沿上,心里苍茫一片。
在饭店时,唐屿拉着路铭离开,轻飘飘地几个字化作大石压在他的心头,又沉又重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他就站在那儿,直到看不见两人背影,薛若涤过来揽住他的肩膀才回过神。
他勉强笑了笑,企图打破尴尬,“哈哈哈小丑竟是我自己,见笑了见笑了。”
薛若涤看不过眼,伸手把他干笑的嘴合上,“笑得有多丑你不知道吗?走了,一个垃圾不值得留恋,哥给你介绍更好的。”
然后,他就像提线木偶般被薛若涤拉着付账,拉去酒店,进的时候还争论了一番,到底是重新开双人间还是就住薛若涤原本的大床房。
他说还是双人间好,免得薛若涤睡觉不老实磨牙打呼噜让他睡不着,其实是怕自己同性恋的身份让发小别扭。
薛若涤却说大床房好,两个人睡着暖和又省钱,死活把他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一进房间对方就去洗澡了,他无心参观只是坐在那里思考人生。
从未想过这段恋情是以这种方式结束,他原本想着,要么就是各自遇到了更喜欢的人,谈妥之后和平分手,要么就是毕业各有规划承受不了异地的痛苦,最后分手。
也说不定根本不会分手,这辈子说不准就是这个人了。
但怎么都没想到,他觉得他们还在热恋期间,剃头挑子一头热关心人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偷偷还要看看银行卡余额想着要是不够就找妹妹借点,结果人家是初恋回来以后和现任之间纠结?
还真是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好笑,实在好笑。
唐屿发的信息他看了几条,眼花缭乱愈看愈加烦躁不堪,于是关了机眼不见心不烦。
左右不过是他们没做什么,不想分手这些话。
没做什么,到底是不想做还是没来得及做?
他就不信以唐屿的性格能跟一个几年没见的人刚见面就滚床单。
多半都想的是逐步了解,看是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再做打算。
李藿现在五味杂陈,千百种滋味交织在一起,痛苦伤心都是最低级的情绪,最多的还是失望,对恋人人品的失望。
在他看来的唐屿应该是一个爱恨分明,情义两全的人,想不想分手都会把事情事先说清楚,两个人商量共同寻求一个解决办法。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遮遮掩掩,欲说还休,脚踏两条船。
接近一年的相处终究是短暂,他还不够了解这个人,现在看清了也好,就当是及时止损了。
李藿摇头苦笑,房子是他们两个合租的,明天还得找个唐屿上课的时间搬出去,到底是住宿舍还是重新找房子他需要再想想。
“我洗好了,你去吧,里面有干净的浴袍。你要换内裤吗?我这还有新的。”薛若涤带着一身水汽走了出来,边擦头发边对李藿说道。
“要吧,你的号跟我差不多,应该能穿。”李藿抬头,看发小走到他面前,又走到抽屉前拿出一条崭新的黑色内裤。
“给,送你了,分文不取。”薛若涤拿着内裤递给李藿,笑着打趣。
“还想收钱,想得挺美,给钱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李藿没有放任自己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绪中,他顺着发小的话开玩笑,努力营造一个轻松自在的氛围。
薛若涤是过来找他玩,来放松的,不是来当金牌调解大师,他自己心情不好,并不想要影响到对方。
“抠死你算了,小金库存了多少钱跟哥说说。”薛若涤一屁股坐在李藿身旁,柔软的床垫陷下去半截。
“哥什么哥,我刚刚就没纠正你,你还上瘾了是怎么回事儿?就比我大一个月也能叫哥吗?”李藿不服,哪怕薛若涤永远以哥哥自居,小时候跟人打架还妄图参战帮助他时,他也没叫过一声。
主要是小时候薛若涤长的太矮了,又瘦弱又白净,看起来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推倒,这声哥实在是叫不出口。
倒是李藿像保护小姑娘似的,跟在薛若涤屁股后面转,别说肢体接触了,谁但凡有对薛若涤有一点大小声,他都要冲上去跟人干仗。
“别说一个月了,我就是比你大一天,大一个小时,那我也是你哥。小藿来,叫声哥哥听听。”薛若涤像摸村口小黄狗那样摸李藿的脑袋,差点没把头发秃噜下来几根。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