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辉迷迷糊糊地睁眼,发现自己躺在马车里。
“终于醒了?净会偷懒,到了军营你和德英要一起训练,爹会定时抽查,尤其是你,德辉。”
十岁的曹德辉不怎么乐意地撇撇嘴,父亲看他这幅混不吝的样子,一把把他抓了过来。
“——!”曹德辉吓了一跳,“爹,我保证不偷懒!”
父亲没说话,把他裤腿往上卷,看到还带着淤青的膝盖,伸手给他揉了揉,“怎么还没散?你没擦药油么?”
……这是那天曹德辉偷偷给三弟酒喝,然后在祠堂跪了一夜的后果。
“擦药会疼,反正它会自己散……”
父亲叹了口气,亲手给他揉弄起来,曹德辉说不清是疼还是别的委屈,鼻子越来越酸。
“你啊,犯了错还给爹撒脾气。”
曹德辉到底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他把脸埋在父亲的胸膛上,压抑地啜泣起来。
父亲突然低头亲了亲他发顶,“别动,正儿,让爹抱一抱。”
曹德辉一顿,他不是三弟!
膝盖上的大手越过大腿,挤进了曹德辉的两腿之间,他低头,看见自己已然是成年人的身体。
“爹,我不是三弟——”曹德辉抓住父亲的手,试图挣开。
“嗯?”父亲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声音低哑地轻笑,仿佛情人间的打闹:“德英?爹知道你想要……”
——他也不是大哥!
曹德辉推开曹镇,退了几步,抬头发现父亲怀里坐着赤身裸体的三弟,而三弟神情享受地张开腿,任由父亲套弄他勃起的Yinjing。
曹德辉张了张嘴,爹的手刚刚还给他揉膝盖,不能,不应该碰三弟的那里——
父亲把怀里的人压在地上,那人又变成了大哥,大哥揽上父亲的肩膀,双腿大开,被父亲撞得一颠一颠,情动地呻yin。
惊醒。
“校尉,你脸上好多汗,做噩梦了?”旁边的士兵问。
曹德辉喘着粗气,缓缓坐起身,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身在十人一间的营房,周围的人陆陆续续的起了床,说话的嘈杂声把曹德辉拉回了现实。
他深吸一口气,也准备下床,发现下身一片粘腻。
他很快意识到那是什么,整个人僵住,军营生活单调乏味,发生这事其实很正常,甚至有人在营房里解决自渎,一起比时长的也有。
可是,曹德辉比任何时候都要觉得羞耻。
父子交媾,这是乱lun,这是不对的……只是一个梦,对,只是梦而已……
被儿子惦记的曹镇,正在徐东平的帐篷里。
洪老板死后,已经过了两天了。
徐东平的嫌疑解除之后,他身上的铁扣被解开,帐篷里添置了不少东西,变得稍微像给人居住的了。只是恢复了自由的徐东平整日待在帐篷里,就算曹镇下命令允许他可以出去走动,他也无动于衷。
徐东平盘腿坐在床上,拿着一柄小刀削木块,曹镇进来了也只是抬眼一瞥,没打招呼也没有下床的意思。
曹镇对于徐东平的冷淡早有预料,既然徐东平是清白的,那么他那天所为就是强jian,其实徐东平没有拿着小刀刺过来他已经很意外了。
徐东平虽然气愤,某方面上却看得清楚,他知道自己斗不过曹镇,所以不会做无用功。他虽然天生畸形,但毕竟不是真的失去了贞洁的女子,哭哭啼啼的那一套他也不会。
曹镇在椅子上坐下,带着补偿的心态道:“徐先生还有什么需要的,我叫人给你准备。”
徐东平充耳不闻,事实上他根本不想和曹镇说半句话。
“之前我怀疑徐先生是突厥间谍,给陛下写了一封加密信,询问他的意见,今天我收到回信了。”
徐东平嗤了一声,那个小崽子的意见他根本不在乎,他低头吹走木屑。
“陛下的回复很简短,全权交与我定夺,不过……里面还有一封江先生为你辩解的信。”
徐东平的动作一顿,差点削到手指。
“对了,江先生就是晏江,他现在叫江燕了。他写了有三页纸吧,把你的出身,性格和生平都简略提了提,说你不是那种背叛国家的人,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希望我仔细彻查。”
曹镇看着徐东平整个人好像突然有了生气一样,这幅样子比起刚才的冷淡有趣多了,不过,照他看来,江燕的意思可以概括为徐东平的智谋不足以做间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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