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隔日从关肃床上醒来的关温书觉得自己肯定是脑子被烧坏了，但是身体的状况还不错，他睡得很好，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恩……算算时间，发情期也终于过去了。

    但事情或许不会像他想得那么容易结束了，至少他的父亲似乎并没有想结束的意思，这跟他所希望的完全背道而驰，毕竟一直以来他都是被迫的……啊，好吧，他不该再好意思说他是被迫的了。

    他好像不怎么会组织语言了，即使这些东西并不属于狭义上的语言，他不需要将它们说出口，那只是在他的脑海里乱蹦的，琐碎的文字和词组。

    确认时间还早，为了第二节早课定的闹钟还没开始响，他利落起床，路过客厅时看见大概是昨天关肃帮他脱掉后随便扔在沙发上的衣服，过去捡起来，上面还沾着一点点玫瑰与红酒混合的味道，这让他觉得有些尴尬，一股脑丢进阳台的洗衣机里了。

    自己身上不会也有吧……

    很快猜测就被证实了——他刚和同学打了个招呼，那人就凑上来，像只狗似的抽了抽鼻子，然后倒吸一口气离远了些——他说，关温书，你身上alpha信息素的味道好像变浓了……昨天果然不是我的错觉。

    关温书有些窘迫地不敢看他的眼睛，最后只能点点头，没说话。

    “呃，没事的，我没别的意思，你知道，这种事还蛮正常，更何况我也是omega，我不会取笑你的。”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找了个性伴侣？这样的理解不太正确，但是至少是正常的，比起他身上真正发生的事反而很正常，所以就让他这么理解没什么不好。

    “不过，那个，他技术怎么样？”那人贼兮兮地笑着，低声说着又凑了过来。

    不，或许还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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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晚了，关肃还没回家。关温书撑着脸想着，他最近似乎总是很忙，前两天也加班了，说是调休也还是要参与公司事务，不过是换了个地点办公而已……不，也许他也不是很忙，他还有空引诱他做爱。

    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他从自己的桌子面前起身来到书房。果然，这里乱糟糟的，钢笔放在笔记本上，摊开的纸上画了简单的类似思维导图的图案。他很清楚这绝对是关肃干的，绝对是他趁他睡着起来做的，看这样子，甚至有可能是通宵了，早上拿起电脑没来及收拾就走了。

    那还不如好好工作，来招惹他做什么。关温书在心里小声嘀咕着撇了撇嘴，帮他把这些东西放到平常的地方收好。

    门口传来嘈杂的声音，接着便有人敲门，关温书正要去开，又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很慢很慢，磕磕碰碰了好几下才“哗啦”一声捅进去，咯噔咯噔地转开。

    关肃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钥匙，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几个跟他年龄相仿的人扶着他的肩膀把他交到关温书手上：“你就是温书吧，今天部门聚会，关肃喝得有点多了，麻烦你照顾一下他了。”

    关温书还没见过关肃喝多的样子——就算他以前有喝多，那也都是妈妈照顾的。好在关肃还没有变成一摊烂泥，不需要花很大力气扶着他。他给几个同事道了谢，把他扶到沙发上坐着，去拿了个热毛巾帮关肃擦了擦脸。

    关肃的眼皮动了动，似乎是才回过神来：“温书……不好意思，今天喝多了，我有点不清醒。”说着接过毛巾自己狠狠地擦了把脸。

    “喝太多对身体不好。”关温书把毛巾接过来。

    “领导都在，不喝不合适，一般是不会的。”

    关温书放好毛巾转身发现关肃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他的眼神不像平常那么清楚，看起来有点懒懒的，关温书试着左右移动两下，果不其然看到关肃的眼珠子也往相应的方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