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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阳光正烈,锃亮的沥青马路烫得可以煎鸡蛋。
屋里空调开到18℃,阮益挺尸一样抠着脖子上的choker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灵魂仿佛已经脱离躯壳。
别问了,沙发太软,一晃悠肚子里更难受。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他打了个车直奔应凛说的酒店,脸色苍白地在男人的威胁下硬塞了半碗米饭,放下筷子的时候感觉自己已经快升天了。
应凛说得出做得到,说好四个小时,一分一秒都不带少的。
阮益走出酒店房间的时候简直像丢了半条命,一想到接下来两天都要这么渡过,他就非常想找根面条把自己挂树上。
让你他妈的管不住这双破手!
回家在沙发上又瘫了一会,渴了。阮益在哈根达斯和白开水之间纠结片刻后选择了后者。
明后天还有两天呢,这节骨眼上可不能自己拖后腿,万一吃坏了肚子可就有他受得了。
等那股不适感彻底消失,阮益终于敢开车出门了,跟前几天一样,依然直奔自己的小破店。最近有他亲自监工,工人们不敢偷懒,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眼看这几天已经快要完工了。
没有空调,阮益前两天特意买了个风扇架在墙边,自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叉着腿一边吹风一边打游戏。
不速之客就是这时候上门的。
手机往口袋里一塞,阮益插着兜起身,打量着从车上下来的几个人,后面还停了一辆面包车,不知道是干嘛的。
看了半天,得出一条结论:这种天气穿西装,不是装逼就是有病。
当然,应凛这种除外,因为对他来说外面是30度还是10度差别不大,并没有多少能影响到他的时候。
而面前这几个,汗都快把外套浸透了,显然是两者兼备。
最边上那个看起来还有几分眼熟,阮益仔细回想了一下,很快就把他和之前跑来散播要拆迁消息的那个什么经理对上了号,姓什么记不得了。
阮益瞬间明白过来,八成又是要来劝他们搬迁的。
这段时间,北巷陆陆续续有人跟他们签了合同,搬走了几家。剩下没签的那些生意也大受影响,远不如以前红火。只有阮益跟不知道一样,继续热火朝天地搞装修。
开玩笑,你说搬就搬,你也不看你爹是谁。
这次他们显然是带着准备来的,为首的是个中年人,也是唯一一个没装逼穿西装的,一脸横rou,身上有那么几分暴发户的气质,另外几个人只敢围在他旁边。
阮益心说看样子中间这个应该就是老板了。家里有个开公司的爹,这么多年怎么也耳濡目染了一些,阮益礼貌地伸出手:“您好,请问找谁?”
哪知这人直接当没看见,问道:“店是你的?”
阮益收回手,压着脾气说:“是。”
那人拿过手下递过来的合同,直截了当说:“让工人别干了,这是合同,赶紧签了,到时候我会让人酌情给你补贴点装修费,不会让你太吃亏的。”
亏?阮益长这么大别说吃亏了,压根就不知道这个字怎么写。
他翻了个白眼,一手拍飞了面前那几张纸,吊儿郎当地说:“不好意思啊,没别的事就让让,你体积太大,挡到我晒太阳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人一下就火了,朝手下打了个手势,后头的面包车门突然开了,呼啦啦下来五六个人,看起来都不是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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