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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伶儿正拉着阿福玩打手游戏,仗着自己灵活欺负阿福,阿福一只手都被打肿了,还没碰到曲伶儿一下。
看见苏岑进来,阿福立即借机站起来:“二少爷,你回来了。”
苏岑没作声,径直走到曲伶儿身前,居高临下冷冷盯着他。
这冰山压阵的气势,曲伶儿只觉后背发凉,瞬时大气都不敢出了,低下头认错:“我错了,我错了,大不了我让阿福打回来。”
“你昨晚去哪了?”
“啊?”曲伶儿一愣,转而悻悻躲开目光,“没去哪啊,就……睡觉啊。”
“昨夜三更我听见你房门响了,过了半个时辰才回来。”苏岑眼神一寒,“半个时辰从这里到东市走一个来回足够了,顺手再杀个人什么的,是不是?!”
“杀人?”曲伶儿猛地抬起头来,“谁死了?”
“你杀了谁你自己不清楚吗?”苏岑一把拉起曲伶儿纤细的腕子,把人从床上拉了起来,“有什么话去大理寺说吧,到时候酷刑一上,顺便把你这一身伤谁要杀你又是谁要你去刺杀宁王一并解释了。”
“苏岑,苏岑,苏哥哥!”曲伶儿着了急,连忙挣开苏岑的手,“我说我说,我昨夜是出去了,我就是出去……喝了点酒。”
“喝酒?”苏岑皱眉。
曲伶儿求饶般看着苏岑,“不信你问阿福,我俩一块去的。”
苏岑回头看阿福。
阿福对这人忘恩负义把他拉下水一脸不满,告状道:“他不仅喝了酒,还吃了一盘兰花豆,三两牛rou。”
曲伶儿赔着笑:“我就是最近天天喝白粥嘴里都淡出鸟儿了,但是苏哥哥我保证,我绝对没杀过什么人。”
“去哪喝的?”
曲伶儿急忙回道:“平康坊的一个暗坊里,东市有宵禁,早都关门了,那个暗坊夜里偷着开,能喝酒也能听曲儿。”
苏岑没搭理,盯着阿福:“他一直跟你在一起?”
阿福点头:“就出去撒了个尿,前后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到不了东市。”
平康坊与东市不过一坊之隔,但一柱香的功夫走个来回还顺带着杀人是不可能完成的。
提起撒尿,曲伶儿猛然想起:“死的该不会是个女的吧?”
苏岑总算回过头来,“怎么说?”
“我撒尿的时候听到隔壁有人说什么要弄死那个疯娘们……”
苏岑猛地抬起头来,眼神清亮像暗夜里一颗孤星,“他还说什么了?”
曲伶儿皱眉想了想,“还说什么坏了名声,影响仕途之类的,我也没上心,还当是说着玩呢。”
“当时什么时辰?”
“你不是说了吗,我出去的时候是三更,子时左右吧。”
“子时东市市门早都关了,他如何进去的?”
曲伶儿惊道:“对了,与他说话的那人说能带他入东市!”
苏岑一听顿时激动,拉着曲伶儿袖子急问:“什么人,长什么样子?”
曲伶儿皱眉,“我当时是在撒尿,有茅厕隔着,我怎么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不过听声音倒是像个青年人,应该不超过四十岁,而且那人身上应该有功夫。”
苏岑问:“这也能听出来?”
“习武之人脚步轻而稳健,非常人所能及,”曲伶儿一脸自豪,“像我们这种练家子一听脚步就能把人听个大概,比如我修的轻功,流云飞燕,踏雪无痕,这世上能追上我的人就没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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