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势把执澜连人带被子弄到怀里抱着,“现在知道要混蛋抱了?”
执澜不说话,睡得发热的脸颊挨在他颈窝处,眼睛闭着,好像很快就又要睡过去。
发情期结束,颂酝酿了满腹的长篇大论等着告诉他,关于如何脱离研究所的管控,为他的权益做出抗争;关于他们已经彻底结合,以后的关系将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关于他们未来的生活和更长远一些的人生规划。
但颂最终只是像个充当靠枕的工具人一样搂着他,看小东西在自己身上舒适地保持着半睡半醒的状态,连一点会惊扰到他的声音都舍不得发出。
执澜没有真的再睡着,他在颂身上赖了好一会儿,眼珠在眼皮下缓慢地转动几轮,突然低低地说:“叔叔,我想带爸爸妈妈一起回家,可以吗?”
“我们……能做得到吗?”颂没有问为什么,他大概能猜出缘由,执澜想做的,同时也是他想做的。
终结这场泯灭人性的圈养,帮助他的小鸟找回自由。
执澜彻底清醒过来,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仿佛一夕之间长大了许多,不再是那个甜软可欺的小憨包:“我一定要带他们走,研究所欺骗了我们。”
颂将他扶起来坐稳,声音低沉,收起逗弄小孩的语气,以平等的姿态对待成年的恋人:“发生了什么事?”
“我以前知道的很多事都是假的。”
执澜磕磕绊绊地说,“他们逼爸爸妈妈生了很多蛋,还差点把他们的蛋遗弃,只留下了我和哥哥。”
“我一直以为每一颗蛋都是宝贝,可他们并不这样认为,只要不是纯种的紫蓝氏,就会被当成瑕疵品封冻起来,连出壳的机会也没有。”
执澜眼眶里蕴着厚厚的水汽,却没有哭:“我本来有很多哥哥姐姐,一个热热闹闹的大家庭,可我从小就只有一个人,他们将我的家庭‘筛选’过后,彻底拆散了。”
“我要把爸爸妈妈救出来,我也不会像妈妈一样,将一辈子都用来生育,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一个接一个被带走,连他们在哪都不知道,这太残忍了。”
“叔叔,带我回家吧,我不想留在研究所里,他们给我的爱是不平等的,已经有人为它定好了‘价格’,他们在等我长大,然后用无止境的生育来偿还。”
执澜把自己的额头送进alpha的掌心蹭了蹭,被这个安全感满满的姿势触动了某个开关,刚刚还镇定的语气又变得孩子气:
“他们把我当成笨蛋,我才不是笨蛋呢。”
这段经历,执澜没讲得那么细致,三言两语,轻描淡写般,语气里也几乎听不出怨怼,可颂还是被激怒了。
事情的真相应该比执澜的描述骇人听闻得多,当这种事发生在亲近之人的身上,颂才明白什么叫切肤之痛。
颂把整个胸膛递给他倚靠,身形被暖黄的灯光衬得更加挺拔,他温柔而坚定地看着执澜,眼睛里都是炽烈的情绪,用疼爱的语气笑着说:
“蛋壳都没了,哪来的笨蛋?你是小笨鸟,最聪明的小笨鸟。”
“别怕,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颂为他擦净身体,穿好衣服,将房间里暧昧荒唐的痕迹简单清洁过,窗户大开着通风,鼻息间都是绿植清新的味道。
脱离了发情期的桎梏,接下来,该找机会与研究所正式谈一谈了。
晚饭时,执蔚来得晚,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同寻常,他在场内搜寻一圈,视线落在某个男人挺拔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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