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比如说那个奇怪的陶罐,比如说在女鬼没解决之前忽然去小淮山小住,比如说陆陆续续要的那些千奇百怪的东西……
又比如,每次到了一个地方,都要找最冷清偏僻的客栈下榻。
霍青能感觉到老爷藏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还事关能让老爷牵肠挂肚不得开怀的人或事。
这年头,有钱,很多事都好办。
当天下午,霍青就找到了一个院子。
第二日中午,楚凌霄就得以住了进去。
随行的护院都被安顿在了前面,楚凌霄独自住在后院,拒绝了添置丫鬟小厮的提议,只让霍青随便找几个洗衣做饭洒扫的婆子在前面忙活便是。
晚上,诺大的后院空空荡荡,傍晚的时候,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如今夜风裹挟着牛毛细雨斜斜地飘飞,没关的窗户边,一张刚买回来的梨花木书桌上,被雨水打shi了一大半。
楚凌霄手上拿着块木头并一柄凿刀,在偶尔跳动的烛火下安静地刻着一只小马。
小马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抬起一只前蹄,歪着脑袋回头看着翘起的马尾,憨态可掬栩栩如生。
看起来十分安静,可楚凌霄却能听见小妻子叭叭叭地嘀咕:“负心汉,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我这段日子越来越沉了?都要飘不起来了,平安也总是睡觉......”
“咳。”楚凌霄掩唇,把咳嗽憋下去,眼眸专注地看着手上的小马,眼底是黄昏烛光倒映的暖光。
“能睡总是好的,至于你飘不起来,岂不是挺好的,至少以后不用担心一阵风来,就要把你吹得飘到天上下不来。”
“无知!你见过那只鬼会被风吹跑?”
女鬼秋容也有些Jing力不济,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要被负心汉这个陶罐给炼化了,没能杀了负心汉报仇雪恨,是挺让鬼不甘的。
可吃吃喝喝骂骂这么久,她也差不多接受了这个现实。
“你这个该千刀万剐的负心汉,等你下了地府,上刀山下油锅,十八层地狱在等着你......”
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彻底没了响动。
楚凌霄咳嗽两声,捂着嘴回头看陶罐,眼里有不舍,也有等待最后结局的如释重负。
过了今夜,以代表他寿命的掌心血浇灌,以小妻子跟孩子的骨骸灰烬孕育,死去的人,亦能回归。
烛火摇曳,发出轻微炸裂的哔啵声,楚凌霄看着陶罐愣愣出神。
许久之后,楚凌霄起身,抱着陶罐一步步走到早就以血引魔,绘制出繁复阵法的床榻上。
陶罐被放到阵法中间,在那里,陶罐会破碎,然后一个生命,将会在充满邪魔之气的阵法中心复苏。
放好后,楚凌霄站在那里看着陶罐,良久没有动弹。
楚凌霄不禁想,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那个还未经历过两个世界的自己,大概率绝对会无动于衷。
哪怕是为了证道,他也一定会选择就这样把她关在陶罐里,等到她七魂六魄都融合在一起,再花几十年的时候用语言去哄骗她。
脚站到麻木的时候,楚凌霄收回视线,转身回到桌前坐下,拿刀垂眸,继续雕琢小马。
凿刀被放下,玉白的手拿着砂纸,一点点打磨着小马。
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在即将天亮的时候终于停歇了。
附近不知谁家养了鸡,一声高亢的鸡鸣骤然响起,一夜未睡的楚凌霄迟疑了一瞬,放下手上已经打磨好的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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