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沄再次睁开眼时,房间一片漆黑,窗帘拉得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暗淡的房间仿佛与外界彻底分开,隔绝了时间的流逝和尘世的纷扰。
他有那么一瞬间感到茫然,不知身处何地,直至触碰到另一副温热的躯体。
“哥?”霍景沄试探问道。
他的声音稍显沙哑,音量也不大,莫名像是去到陌生巢xue而惴惴不安的小动物。
霍潜苍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醒了?”
“嗯。”黑暗中,霍景沄一下子感觉安全感倍增。刚醒来还是晕晕沉沉的,得到安抚后立即回到极度放松的状态,蹭了蹭暖和的被子,小声道:“我吵醒你了?”
“没有。”而一觉睡醒的霍潜苍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寡言。
温暖舒适的环境下,霍景沄声音懒洋洋的,“昨晚睡得还好?”
而床上的另一个人则是隔了几秒才回答道:“挺好。”
霍景沄跟着点了点头,思维不受控制地散发开:的确挺好的,这床睡起来很舒服,还有淡淡的古龙水的气味,就像……
他乍然醒悟:像哥哥身上的味道。为什么我会对他的气味熟悉敏感,是因为昨晚我们上床了,不仅荒唐了大半夜,整个过程还很爽很舒服。
被男人阳具初入身体时的酸胀不适,因快感而溢出的破碎呻yin,冲撞之间被紧紧扣住的腰身,快感叠加到顶点时抽出射在他腰tun上的股股浓Jing,还有那一声声音调或低或高、断断续续的“哥哥”……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在霍景沄脑子里不断回放,而他找不到停止播放的按钮。
霍景沄的脸颊有些发烫,一时间分不清是出自昨夜的情事,还是适才的呆笨。
“等一下……”再冷静自持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弄慌了手脚,“先不要开灯。”
“好。”霍潜苍并不过问缘由。
霍景沄用手背碰了碰脸颊,再次缩回被子里,“经过昨晚……你的情况好些了吗?”
清醒状态下,他一时半会还叫不出“哥哥”这两个字,甚至一想起就自动在脑内播放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可谓是五味杂陈。
接手公司后无论怎样都迎难而上的年轻总裁,在自荐枕席的第二天就被复杂而浓重的情绪压倒在床铺上,打算悄悄地放纵自己,暂时逃避。
“嗯,控制住了。”霍潜苍似并不在乎称呼的改变。
年轻的总裁如释重负,暂时放下心来。
他看不到霍潜苍的表情,想到对方再神通广大也同样无法在黑暗中视物,顿时从容了不少。他清了清喉咙,一个缓慢的深呼吸,语气上听起来是镇定的,“以往是多久发作一次?”
昨晚事情过于突然,仓促间霍景沄只顾着为霍潜苍排忧解难,许多细节都没来得及询问深思。
“开始是几个月,间隙逐渐缩短,最近一次隔了15天。”霍潜苍的回答没有丝毫停顿迟疑,随后还将近几次发作的日期直接报出来。
霍景沄把时间往前一推,瞳孔微张,连声调都高了些,“是我们加班到深夜那晚?”
“嗯。”
霍景沄记得那个夜晚——说是加班其实也不准确,当时他本想独自留下,借用下班时间尽快熟悉公司的内部事务,只不过被霍潜苍发现,而后对方坚持留下帮他。他也不做推脱,顺势提了不少问题,两人一问一答,顺带还解决了些公务,就连晚餐也是推迟到九点左右才吃的。
“那天八点多我见你脸色不是很好,还以为是胃肠不适……”霍景沄自责道,“是在去卫生间的空档悄悄吃药抑制了吗?如果当时我能察觉出你的状况,你也不用多遭一次罪了。”
床上的另一个人则是淡淡道:“当时工作多。”不够时间cao你。
对亲近之人,霍景沄一向不吝于以最大的善意来揣测,这几个字来到他耳中,自然也就变成了:当时你因公司事务焦头烂额,尚且自顾不暇,一切该以工作为重。这不是你的错,无需自责。
这么一脑补,霍景沄有些心虚了——人家都不管身体是否能承受,悄悄加重药量来配合他,事后也只是三言两语带过,从不邀功讨赏。反而是他,昨晚主动留下,现在扭扭捏捏。
性事后的尴尬随之消弭,对亲密之人的担忧又占据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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