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下了一夜，庭院里的腊梅开的正艳。屋子里爱欲的麝香味还没有散去就被血腥冲破。

    这是离恨熟悉的味道。他经常会在这样的夜晚，带着血腥味溜进杨聆羽的屋子，把他身上的书墨香全部污染，变成全身上下都是他的麝香味。

    但是看着屋里人刚刚苟合后白花花的身体，离恨只觉得无比恶心，但好歹提前完成了今天的任务，可以给一会的相见多留出些时间。

    他本来没有名字的。凌雪阁的杀手需要什么名字呢，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在什么地方的人，名字不重要也没有意义。离恨用吴钩踏雪飞快的在屋檐上掠过，彼时的长安城和今天一样都被大雪掩埋，在第二天一早什么都不会留下。

    离恨记不住很多事情，常年的负伤让他没有功夫记住一些事情，但是他仍然可以清晰记得三年前的雪夜，记得那天街角熙攘的街市，后巷中寂静的绝望，和刚刚从宫中回来的那顶软轿。为了防止寒风而换上的黑褐色棉帘中伸出一双白净纤细的手，温和却又疏离的声音，让血泊中奄奄一息的离恨下身竟然起了反应。轿中人显然看到了，有些好笑的让侍从将他带回了府中。

    从此离恨就有了名字，也有了个家。

    回到阁中李泌先生知道此事，也只是让离恨调到台首的京畿道下，负责监控长安城里的任务。毕竟这位二品大员也是广平王殿下尽心扶植的亲信。

    离恨从回忆中脱身出来，刚好落到院子中，守在书房门口婢女早已习惯这种突然出现的情况，福了福身就退出了庭院。

    “离恨吗，快进来吧。”杨聆羽扬声唤到。离恨却敏锐的听出爱人语气里带着的颤音，当下紧张的冲进屋子。

    屋里灯光昏暗，不似平日里杨聆羽处理公文时的亮度，男子单薄的身体上只披了一件单衣，竟是点上了地龙。为了保证清醒，杨聆羽从不在办公时点地龙之物。离恨撇了撇眉，取下屏风上的披风想要为他披上。

    杨聆羽见状猛的后退，竟是撞在了书柜上。“阿羽！”离恨猛地冲过去抱住男子，着急想要看杨聆羽后背是否磕伤。只不过，他没有看到青紫，而是闻见了熟悉的味道。那是他们几乎每晚都会出现的味道。

    离恨错愕的看着爱人光裸的下身，清秀的玉jing上插着一根金钗，金钗上的珠络随着男子的动作叮叮作响，平日里羞涩粉嫩的菊xue插着的是……是离恨送给杨聆羽防身所用的短匕。上面花纹反复，正是离恨亲手所雕，现在却代替他的阳物狠狠的插在爱人的蜜xue之中。

    完了。

    杨聆羽这么些年朝堂上翻雨覆雨，私下里生杀掠夺，爱人面前伪装的青涩全被自己今天的莽撞搞毁了。被情欲折磨的难耐和被爱人发现自己sao浪本性的难堪终于让杨聆羽哭出声。

    眼前的男人终于抱起了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朝廷大员，狠狠的丢到屏风后的软榻上，拔出那把已经被蜜ye浸shi的匕首，低头去亲吻自己挚爱的男子。

    “阿羽乖，你这样我很喜欢……”

    杨聆羽抽噎着睁眼看这个男人。他知道为什么离恨回来这么晚。今天早朝户部尚书嘲讽自己像个女人，可偏生自己还没有拿到他贪墨军饷的证据。可离恨管不了这么多，他想来已经杀了那人，也拿到了证据。这么好的人，却偏偏被自己拉入这无间情欲。他想着却无意间说了出来。

    离恨没想到杨聆羽竟是这样认为，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心怀龌龊，那见不得人的隐晦欲望玷污了这个仙人。却不想竟是仙人勾引的自己。他又气又好笑，低头伏在男子耳边轻轻的说。

    “你这样我很喜欢，今天先饶过你，日后定要你好看。”离恨伸出手拔下玉jing上的金钗，撩拨了一下刚刚被下软的小宝贝，那白净的小东西不争气的立刻支愣起来。离恨爱怜的凑下去亲了亲这个小东西，却糊了一脸水，他好笑的抓住杨聆羽的手带他摸自己的菊xue。“你这也太会流水了吧。”

    杨聆羽觉得自己真的已经没有脸了，只好彻底放弃，选择追寻本性。他握住离恨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扭着身子嚷着要离恨捏一捏，又加紧离恨和自己在腿间的手狠狠摩擦。送到手的红果怎么不要，离恨一手狠狠揉捏拉扯杨聆羽的茱萸，嘴上又衔上另一颗，放在嘴里吞含舔弄。身下的瘙痒空虚和身上的刺激让杨聆羽彻底崩溃，大声呻yin求爱，涎水都流到男人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