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则还在翻翻找找，陈清瞻相当自觉地去洗澡，只围了个浴巾便出来了，目光落到桌上摆的一排工具上，脚步一顿。

    沈则走到陈清瞻身边，探手摸过棱角分明的脸颊，轻拍落下不轻不重的脆响，覆在陈清瞻耳边轻声开口，“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希望我洗完澡的时候你这张脸已经获得了足够多的教训。”

    沈则说完就去洗澡了，将还在发愣的陈清瞻留在原地。陈清瞻想到了会挨打，以前也不是没因错被沈则扇过，但没想到竟然要自己动手，右手抬了又放始终无法落在脸上，所以沈则看到的依旧是陈清瞻站在原地天人交战的场景。

    见到这一幕沈则也并不见怪，抬手一巴掌摔在陈清瞻脸上，那白皙的右脸当即浮现红痕，陈清瞻也回了神。

    “话也听不懂了？我说了什么？”

    陈清瞻想伸手摸脸，但他不敢，这一巴掌让他清晰的意识到今晚不是你情我愿的情趣，而是可能让他痛不欲生的教训。但陈清瞻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开口。

    “能不能不打脸？其他地方任你打。”打了脸就得戴口罩了，不然会被人看到。

    沈则猜到了陈清瞻的潜台词，冷笑一声反手在陈清瞻左脸也落下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声音清脆。陈清瞻猝不及防被打得头一偏，双颊红了个对称。

    “让你‘没脸见人’，看你还敢不敢了，我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沈则一副没的商量的样子，陈清瞻认命闭眼，手停在半空中还是落不下，无力垂下贴在裤线，睁眼一脸无奈看向沈则，目光传达着“我真的下不去手”。

    沈则没再开口，高高扬起的手臂算是默许了陈清瞻选择前者。

    啪。

    手掌带着风落下，比先前两记更重，陈清瞻被打的偏头，吸吸鼻子，脸上疼的要命。

    啪啪啪啪啪。

    一连五下没有停顿的落下，陈清瞻的脸顺着巴掌偏向左右。沈则的手虽然滚烫发热，但力度透着满满的无情和残酷，陈清瞻脸上的红色愈发深邃，巴掌印在白皙的皮肤衬托之下格外清晰。

    这下是不得不戴口罩了。陈清瞻疼得咬牙，在心里自嘲，抬头撞上沈则满是怜惜的目光。

    沈则的手轻轻抚过掌痕，陈清瞻没由来的发颤，随后便落进了温暖的怀抱。沈则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说出口的话不容置疑。

    “你不是小孩子，我要说的你都懂，再打20，你自己来。”

    “……是。”

    沈则的话带着安抚人心的功效，陈清瞻从沈则的怀抱中脱离出来，看着沈则鼓励的目光心里也平静了不少，只是一巴掌抽下，还是红了眼眶。

    不止是疼，还有羞的。

    犯了错的孩子被迫掌掴自己，心里本就煎熬，下手也没个轻重，都是实打实的全力，一时之间屋里只听得到“啪啪”的抽脸声。

    声音停下时，陈清瞻的脸已经肿得老高，轻轻一碰就能引起人的颤栗。

    沈则虽然心疼，但还是狠心没给陈清瞻上药。

    陈清瞻打完睁眼轻舒口气，看着桌上的工具，知道还远没有结束。

    果不其然，沈则抄起皮带点了点桌边。“任性罚完了，接下来咱们谈谈你防疫意识薄弱的事。”

    陈清瞻知道这时候顶嘴可能要更惨烈，索性闭嘴褪了浴巾，光秃秃趴在桌边。

    沈则一向不喜欢打人的时候听到任何声音，包括自己的说教，陈清瞻没什么可说的，被抓包了就立正挨打，空气凝滞，打破这份安静的是沈则的皮带。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连十记落于左边凸起，红痕平行蔓延开来，陈清瞻听着风声绷紧皮肤，还是没能挡掉皮带带来的痛楚，小幅度抻腿绷直了脚。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放松。”

    “……嘶”

    沈则皱眉，抬手又是十记覆上旧痕，似是警告，下手比先前更重。陈清瞻忍不住嘴角溢出声音，脸埋于双臂间，眼角有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