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愿啊，我护照呢？我记得放在这里的啊。”

    “在这里在这里，你真是的，自己说放这里安全，转头就忘。”

    “还真是，哈哈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没你我可怎么办。”

    “少来，孩子们都还在呢。”

    曾嵘和秦愿今天晚上要去赶飞机，正式开启它们为期15天的蜜月旅行，曾握瑜一手撑着脑袋调转着电视频道，时不时看着他们忙前忙后甜甜蜜蜜地收拾东西，完全没有自己能插手的地方，项凡则是紧挨着曾握瑜坐着，手里捧着本新课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书页上的字，也不知道看进去多少。

    “阿瑜啊，钱放在玄关柜的抽屉里，钥匙你手上有的吧，要用记得从这里拿。”

    曾嵘抽空吩咐道，不等曾握瑜回答，他就跑去帮秦愿搬箱子了。曾握瑜余光发现项凡在盯着自己看，他一低头，正好抓到这个没来得及躲的小可爱，项凡把头埋进书里，无视把头凑过来的曾握瑜。

    “在想什么？”

    曾握瑜小声道，几乎是贴着项凡耳朵说的。项凡浑身一抖，摇摇头道：

    “没、没什么……”

    “哦，那算了，今天看我们凡凡这么乖，本来想答应几个小要求的，现在看来不用了。”

    “不、不行，哥哥！”

    项凡急了，扔下书抓住曾握瑜的手臂，但他嘴拙，说不好求饶的话。

    “那告诉哥哥，在想什么？”

    项凡脸一下红了，扭扭捏捏地拽着手指，极其小声地道：

    “凡凡今天可不可以跟哥哥睡啊……”

    “跟哥哥睡可是要付代价的，凡凡可以吗？”

    项凡是很单纯地想无时无刻都挨着曾握瑜，没有往其他方面想，闻言一歪脑袋，认真回答道：

    “凡凡钱不够，但是哥哥要多少，凡凡都给。”

    曾握瑜眯了下眼睛，他要的哪里是钱，要的是项凡这个人，里里外外都要一遍的那种，等了那么久，终于把曾嵘和秦愿等走了，这十五天不把项凡Cao得见到他就翘屁股他是不会停下的。

    “阿瑜，说起来你的申请通知下来了吗？”

    曾嵘手里挎着一叠衣服走下来，顺口问了句，曾握瑜身体一僵，低头看了眼项凡，慢慢坐起身来，故作从容地道：

    “还没。”

    “哦，那快了吧。”

    “嗯。”

    曾握瑜没多说，一回头，果然发现项凡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一副急求答案的样子。

    “学校的事。”

    曾握瑜小声道，含糊地带过去了，他要出国读书的事没有跟项凡说过，潜意识里也不想告诉项凡，总觉得说了会很麻烦。幸好项凡不是个会多想的，曾握瑜说什么是什么，他点点头，继续胳膊靠着曾握瑜，低头看起了自己的课本。

    “阿姨每天早上和下午会过来给你们做饭，你们想吃什么，写在门口的黑板上就好了，现在天气热起来了，但仍然是春天，万一倒春寒生病了，很难好的，所以衣服千万不能减，再忍一忍。还有……还有什么，哎呀老曾你也想想啊，站一边做什么！”

    “就十五天而已，两孩子自己能生活的，你Cao这么多心干嘛啊，是不是阿瑜。”

    曾握瑜点了点头，手在背后缓缓敲着，他稍微有些等不及了。

    “那、那我们走了啊，有什么事打电话啊。”

    “有什么事也别打电话。”

    曾嵘小声道，还朝曾握瑜眨了下眼，曾握瑜点点头，目送两人坐上网约车，驶出视野范围内，他呼出一口气，关上了大门、落锁，抬头朝楼上看去，项凡现在正在他房间的卫生间里洗澡。项凡抱腿坐在浴缸里，他把半张脸埋进水中吐着泡泡，他不习惯离别的场景，一早跟曾嵘和秦愿道别后，就跑了上来，曾握瑜让自己等他，但等到水都凉了，曾握瑜还不上来，他有了点小脾气，心里想着等会儿一定先不要理曾握瑜。

    “凡凡。”

    “哥哥！……啊。”

    然而曾握瑜一出现，项凡就把刚才的想法抛开了，欣喜得恨不得冲上去。曾握瑜用手试了试水温，已经不热了，他干脆将项凡拦腰搂起，把这缸水先放了。

    “洗干净了？”

    曾握瑜拿着浴巾给项凡擦身体，手下的皮肤温热光滑，手感甚是绵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