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块石头最大的用处,在于抛砖引玉。”
李文武颔首道:“那石头上的字,应落在君不孝这三个字,要引出的是先皇遗诏……可是,又一直没听说关于遗诏的风声,这却是为何?”
“我们没听说,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
贺林轩说:“本来我也想不明白,可是现在北地起兵,我就想通了。这就要从第三件事,北齐北燕两州州牧去南陵告御状说起了。”
那两位州牧在朝廷哭诉了一番自己无能,治理不了百姓,请求辞官。
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新闻。
而他们转头就被下大狱,罪名是他们监管不力,致使赈灾银粮失踪。
谁都知道这是朝廷自欺欺人,可贪污的罪名要是查下去,牵扯的人不知道要有多少,陈氏党羽必定伤经动骨。
所以,当然没人出面主持公道。
把罪名扣在两位州牧身上,虽然无耻了点,但确实是最直接的平息事态的办法。
贺林轩分析道:“按道理来说,他们被打入天牢之后,肯定立刻就会被定罪问斩,把这顶栽赃的帽子扣实了。好给百姓,给天下一个交代。”
“但皇帝没有这么做。”
“现如今消息早已传回北燕和北齐。
——尤其是北齐,州牧府都被砸了。那笔灾银是否经了州牧的手,百姓最清楚。
所以这个理由站不住脚,糊弄不住局面。
两州百姓也因此在秋末时起了好几次动乱,到了十一月天冷到刺骨,才总算消停。
可就算到了这个地步,那两位大人还好好地关在天牢里,没有被斩首示众……
你们想没想过这是为什么?”
张河不明所以,下意识地看向李文武。
李文武还在考虑,李文斌却提笔在纸上写了第四件事:冬日兴兵。
想了想,他道:“林轩,你是指,北地这时候起兵,和那两位大人有关系?他们用什么东西和皇帝,或者说,和陈党换了自己的命?”
贺林轩展颜一笑,伸手捏了捏李文斌的鼻子,夸他:“我夫郎果然聪慧过人!难怪我最近茅塞顿开,也越来越聪明了。”
李文斌拍开他的手,低声道:“说正事,认真点。”
贺林轩一时忘形,看了眼满脸无奈的李文武和张河,忙咳了一声说回正题。
“毕竟都是大梁皇室子弟,一笔写不出两个梁字。纵然皇帝荒诞糊涂,到底占着大义名分,所以要造反——我是说要起兵南下,就不能是他们先动手。必须是皇帝先下手,他们再反击,这才能站得住脚。”
“那么,怎样才能让皇帝先对北方动手呢?”
贺林轩看向他们,李文武犹如醍醐灌顶,终于想通了。
他抢过阿弟手上的白纸,指着上头道:“天降奇石,州牧下狱未死,冬日兴兵。果真有一条线索,能将这三件事串联在一起!”
他在纸上写下四个字:先帝遗诏。
“这块石头,不管它是什么来历,上面说皇帝不孝,皇帝肯定寝食难安,必定会让人去寻找遗诏。而这两位大人上京告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此行凶多吉少。可他们还是去了,可见手上拿着保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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