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十分安静,前边喝酒的热闹声只能隐隐绰绰的听见一点儿。正派公子岔着腿端坐在喜床上,身上偏小的喜服勒得他难受,肚里也空空,饿的得直叫。
幸亏头上的凤冠刚才掉了,不然头顶上还要顶着,实在是辛苦至极。
正派公子忍着饿,穷极无聊的摆弄着喜袍上不算Jing致的刺绣。这一身一点儿也不像是特意定制的新服,倒更像是成衣店中随手买来应付应付场面的衣裳。
正派公子若有所思的放下手中的衣料,耸起肩膀想要松快松快背上的筋骨,却听见“斯拉”一声,衣服破了。
盖着喜帕,正派公子也不知是哪里破了,只是再不敢动弹,束手束脚的坐在床沿上等着。
正派公子等啊等,中间一点人也没来过,人都饿过劲了,坐在那昏昏欲睡的时候,才听见门外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正派公子不由的挺直腰身,只听见门“吱呀”被推开,又被合上,而后是一个人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盖头下也出现那人红色的衣摆。
那人停在了正派公子的床榻前,又侧身似是从一旁的桌上拿了个什么物件,而后继续往床边走。
其实自听见脚步声起,正派公子便觉得自己得呼吸急促了起来,心跳也怦怦得回想,待那人停在床前时达到了顶峰。
偏生那人捉弄他似的,走到床前后,又不动了,只定定的站在三步之外,一时没了动作。
正派公子只觉得烦躁极了,他不懂大魔头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反悔了吗,不愿意娶他了?还是他本来想娶的就是他小妹,找他来不过是故意寻他的开心。
正派公子一时间心思纷乱,只觉得一股酸涩劲从心口冲进了鼻腔,就在他忍无可忍的想要揭开盖头与这魔头掰扯清楚一刀两断的时候,那人说话了。
“娘子,为夫可掀你的盖头吗?”
正派公子不想理他,觉得这人真是明知故问,试问谁家洞房花烛新郎还要询问了新娘的意思才掀盖头的。
那人没听见回答,便执着的又问:“可以吗?”
正派公子无奈了:“可以可以,你要掀……”
正派公子话还未说完,只见眼前的红盖头被飞快的挑开,紧接着入眼的就是一个笑意温柔缱绻的大魔头。
正派公子禁了声,因为大魔头弯腰亲了上来,杆秤喜帕全被他扔在一边,大魔头弯腰闭眼,吻的虔诚。
这是正派公子头一次与人肌肤相亲,他只觉得手足无措极了。正派公子的双手微微抬起,他既不舍得推开身前的人,又不敢抬手去抱,只好僵硬的摆在身侧,连耳朵也羞的通红。
大魔头这一吻,吻的轻柔,只微微咬了咬嘴唇便放过了正派公子。
只是他却不顾什么礼仪不礼仪的,亲了一阵,觉得开心,就又伸手抱,下巴垫在正派公子的肩窝里,笑得开怀。
正派公子觉得他们靠的太近了,大魔头笑出的热气并着清浅的酒气尽数喷洒在他的颈边,烫得慌还醉人,可又难得听见他笑得如此开心实在不忍心打断,便只好慌手慌脚得任他抱着,一动也不动。
过了好一会,大魔头终于抱满意了,又正派公子得颈间偷了个香,才心满意足得拉着人起来,马马虎虎的喝了合卺酒,叫人抬热水进来,就要沐浴。
在等下人搬热水进来时,大魔头在注意到正派公子身上紧绷绷的穿着的嫁衣。
大魔头一下就笑开了,勾着被正派公子撑破的裂缝道:“你说你这是何苦呢,还平白撑坏了一件衣裳。”
正派公子顿时羞愤难当,避开大魔头的手,不自然的转移话题:“我小妹你可好生送回去了?”
“那是自然,你我一拜完堂我便派管家将她送回去了,此时估计早就洗漱安歇了吧。”
正派公子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甚好?”大魔头勾起嘴角,欺身上前:“公子,这如何就甚好了?还是说……”大魔头钩住正派公子的腰带,轻轻一扯,双手蛇似的灵活探进中衣,紧贴着正派公子的皮rou。
“你早就想嫁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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