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你不喝茶吗？”青年把面前自己的茶杯推向赵庆，似乎两人真的只是多年未见的师生。

    赵庆不知道林殊这个会要开多久，只希望越早结束越好。他根本无力去回应沈芳延，仿佛多看他一眼都能想起昨天的大雨与那样卑劣骇人的事。空间里的沉默发酵着，赵庆又回归到他惯用的逃避状态里。

    他也许该愤怒，却又做不到，他这辈子做得最没有道德的事，就是勾引了林殊。这一对金童中插足了一只可笑的老鼠，在林殊身边死皮赖脸苟且偷生，他根本没有资格与沈芳延产生任何争端。

    “赵老师，喝茶。”茶杯又被推向赵庆，只是这次沈芳延声音不复之前那样软和。白瓷杯中淡金红色的茶水晃动了两下，赵庆没办法，犹豫了一下还是掐住小杯，一口灌了下去。

    本以为这么丁点大的杯子里茶汤也没多热，沈芳延又没有提醒，谁曾想过高的温度直接让赵庆没能含住，茶水呛出来shi了一身。口腔内烫破了一层皮，用着发麻的舌尖顶着，赵庆愣愣的，然后蓦地鼻酸了一下，坐在沙发上慢慢用手去拧擦衣服上沾到的水。

    一块丝质手帕被递到赵庆面前。他看向沈芳延，好像这是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擦擦吧，赵老师。”赵庆最终还是接过了手帕，甚至他都怀疑昨天发生的事是不是真的，眼前的人和多年前那个温和乖巧的男孩仿佛没有差别。

    氛围似乎缓和了一些，赵庆把上衣上的水渍处理结束，才发现灰色运动裤上也晕开了一大圈深色，且位置处于大腿根有些不明不白的尴尬。赵庆也没多想，拿着帕子继续擦裤子，但那块帕子也小，已经被弄shi了，裤子来来回回也擦不干净。

    “好像擦不干净了……我回去…”赵庆稍微抬头，他盘算的倒好，想正好借回去换衣服离开这里，却没想到一直双腿交叠靠坐在沙发上的青年放下腿，往他跟前凑了凑，端详了他运动裤上的水渍。

    “擦不干净了吗？那脱掉吧。”青年葱白的指搭在男人的大腿上，好像曾经搭在那张琴弓。看赵庆似乎被震懵了，他轻笑着拍了拍他结实的腰腹重复到：“脱掉啊，擦不干净就算了，反正之后也要弄脏，是不是？”

    那张柔软的手帕还窝在手里，赵庆良久才回过神，他从沙发上窜起，似乎真的忍无可忍，又顾虑是在林殊的办公室里，还是放低了声音。“你到底要怎么样！我昨天都给你那样了！”

    沈芳延保持之前的姿势，他连头发都未曾乱过一丝，歪歪头似乎不理解男人为什么这么问。但随后他像是听见一个单纯的笑话般笑眯了双眼，故作善良的柔声提醒男人：“赵老师，你该不会觉得，我只强jian你一次吧？”

    赵庆手上的帕子已经过激的心绪被弄掉了在桌上，他简直不敢相信沈芳延能把这种事毫无心理压力的提上明面。那只手顺着他的大腿慢慢磨搓，沈芳延并不急躁，看着他像秋冬的蚂蚱，捏着拳在做些无谓的心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