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绰先生。”
没有回应,但他听见了。
因为她出声的下一时,容绰看向了她的眼。
猝然的对视如真空里的碰杯,唐突了的一下。
无声也有实质的,像一枚透明顿号,阻在了要说的话前。
稍顿,晏歌才将原本酝酿了的话问出口来,“……我想知道,《孤岩》什么时候开拍?”
外界传了很久,说她爱豆会演这部电影,又因为原著作者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导演也是奥斯卡摘了金的。所以,对于容影帝要来演《孤岩》这件事,虽未官宣,但绒花却都很信服。
旁的不提:这样的顶配班底,就是放眼全中国,也找不出第二个更合适的人来出演了。
没有更合适,唯有最合适。
只是,传闻传来传去,一传就是大半年,却既没有官宣消息,更没有开机消息——绒花们便不免感到着急。
爱豆不想营业,他们可还想追星哒!
鼓起勇气,晏歌终于将这一困扰了千万绒花的问题问出了口。
问出口,她遂两手交叠在膝,安静等待回答。
相对两秒,容绰收回视线,话撂下。
“不知道。”
“……”
却在不知不觉间,车流渐变通畅起来,清漪园到了。
此时雨却仍未歇,恰恰相反,雨帘致密而如瀑,大风卷雨雾哗然,趋势是越下越大。
如澍暴雨里,路灯虽是通明,亦是模糊。
晏歌先开了手机电筒,取走折伞,她同落座在后的男人与前排的方师傅依次道过别,而后才撑了伞,折了身,往前走去了。
这般如晦风雨里,她仍是淑女仪态。
温柔持重,端方大雅。
手打着灯,光却在雨幕里发散,幢幢不明。
自她身后,容绰直视着那道影子,眼色微暗。
而司机老方落在驾驶座上,看着在雨里茕茕行走的身影,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放心。
跟自家孩子年岁是差不多大,又是小姑娘家家的,又是这么晚上了,看着就让人不放心。
这般想着,老方便想征询一下雇主意见,他下车多走几步路送人小晏姑娘回去。
于是老方转首,动了唇才要说话,“容少,”
车门“啪”一声关了。
老方:“……”
然后老方又一拍脑袋。
下午看着太阳好,他把车里的伞全拿去消毒了,后来保险公司一通电话打了岔,他把这事儿给忘在了脑后,那些伞因而也没收回到车里头。
坏事了。
……
也是向前走了两步,等那双皮鞋倒映了她的视域之内,晏歌才发觉——她的爱豆也跟过来了。
见男人没撑伞,晏歌便自觉地抬手,把手里的遮阳伞举高了,勉力遮盖过他发顶。雨声喧嚣,因而她与他说话时,音量向上抬了几度,“……你怎么过来了?”
惊讶轻微,令她跳过了称呼的繁文缛节。
容绰侧目,瞥她,启唇,“我来散步。”
晏歌:“……”
所以她知道了,他来这漫天雨里,是为了送她。
雨大,她那一把遮阳伞却小巧,一人用堪堪足够,两个人则不能兼顾。何况那把伞大半都被匀到了男人那半边去,余光随意地瞥,便是她shi透了大半的肩。
容绰收回视线。
“晏歌。”
听见他唤,晏歌循声望过去了。
“离我远点,”他的语气平铺直叙,像是在陈述着客观事实:“我有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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