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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二长老率弟子们加入了他们的队伍,隗习衡再想靠近岑长焉就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首先,原本他是与岑长焉一起乘坐马车的,结果岑长焉的那些个师弟妹也都争先恐后地想要与他同乘马车,虽说有二长老的虎视眈眈,也没有熄灭他们的热情。
他们询问过岑长焉的意见,得到了“无所谓谁一起乘车”的答案后,自己商量出了“按照大师兄的喜爱程度以及对宗门的贡献,决定陪同时间以及顺序”。
隗习衡这个外人自然而然地就被踢出了局,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
还有一日就能到目的地了,他们已经早早地商量出了回程八天的计划表,并给了岑长焉看。
岑长焉看得欲言又止,委婉地说道,倒不必把睡眠时间也算进去,他还想睡个安稳觉,不要人在旁边。
于是,写计划书的弟子含泪把“晚间”一栏中,大部分的自己名字给划了去。早先就强烈谴责其夹带私货的弟子们因此狂喜。
按照计划,次日就能到达目的地,前一晚他们暂且在野外扎营,弟子们带了帐篷,一个可以住四到五人,一共三个帐篷。
二长老也不休息,他施了隐身诀,御剑在空中,时刻勘探周围的动静,也用不着弟子们巡逻。
隗习衡盘膝坐在火堆前,明晃晃的火光在他眼中闪烁。
他有些烦躁。
今日一整天,他都几乎被怎么见到岑长焉,甚至都没有与对方说上一句话。
他心知,自己这情绪不应该,因为他原本就是为了来保护岑长焉的,既然只是保护,那么要不要贴身,也无所谓。
他又隐约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烦躁。
——两百年了,他好不容易能够接近岑长焉了,那双晶亮的眼眸好不容易将他盛在了其中,他刚沉醉了没两天,对方又被一群小鬼给占去了。
这情绪源于他的私情。
他远观了岑长焉两百多年,从最初的怜爱晚辈,再到后来逐渐发展成了愈演愈烈的情欲,可他也从未奢求能与岑长焉有什么深入的发展,想着只要对方平安,自己能近距离看看他就好了。
可欲望这东西从来都是得寸进尺,贪无止境的。
他的手指在掌心捏紧了又松开,后又捏紧,如此反复了几次后,他余光瞥了眼空中隐身的二长老,沉静地站起了身,对旁边的常贤说道:“我去洁个身。”
常贤不甚在意地应道:“好好。”
他一动,二长老就立马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瞧着他走进了密林,来到了河边,开始了脱衣服,便转移了神识。
就在他移开注意力的一瞬间,唯有大乘期修者才拥有的领域悄无声息地展开,刹那间便笼罩了方圆十里的地界。二长老也处于了其中。
在领域之中,领域的主人可以任意蒙蔽他人的感官。
就像二长老发现不了此时隗习衡正身处马车之中。
车厢之中,岑长焉裹着被子,侧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正睡得香甜,毫无察觉床边站着一不速之客。
隗习衡定定地将岑长焉绝美的睡颜看了许久,忽而蹲下了身,更加近距离地观看。
对方呼吸悠长,发丝遮挡住了侧脸,还可见,他的眼睫毛在不断地颤动,眼角细小的泪痣也在隗习衡的视线中挥之不去。
隗习衡终于是没忍住,伸出了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岑长焉的脸颊,刚一碰到,他就心脏狂跳地收了手。
——是软的!
他花了许久的工夫平息了心头激荡的情绪,这才留意到,对方的脸似乎是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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