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苑浅推开苏宴林病房的门,房间里异常安静,雪白的墙壁因为阳光的照射越发苍白,干净整齐,弥漫着一丝淡淡的清新味道,几乎没有病房的感觉。
苏宴林正倚靠在床头看书,身上是淡蓝色的病号服,大概是觉得热了没有盖上被子,掀在一边曲起一条腿将书放在膝盖上。
和前两天不同,今天是难得的清静。
自打苏宴林住院,来探望的人可谓络绎不绝,而且个个面色沉重、如临大敌,有一位年纪较大的男人甚至是坐着轮椅来的,有人在后面推着,周围还有几个守着,排场十足,见了苏宴林一直嘘寒问暖,虽然他看起来病得比苏宴林严重多了。
苑浅几乎从头到尾旁观,心想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当家的要死了,都赶来争遗产的。
不过,前前后后来了那么多人,苏宴林的儿子却没来。
今天终于没人来了,也可能是时间还早人还没来,苏宴林起得很早,一如平时的上班时间。
“太阳太刺眼了,需要拉上窗帘吗?”苑浅走过去问。
阳光下,苏宴林气色很好,冲苑浅微微一笑,眼角一点细纹,整个人都生动起来。
“不用,护士说晒晒太阳有好处。”苏宴林说着把书合上放到一旁。
苑浅扫了一眼,是本传记类的书,还是原版。
“扶我下床走走。”苏宴林朝他伸出手。
“可以吗?”说是这么说,苑浅已经下意识抓住苏宴林的手。
苏宴林伤的不重,其实也不是需要住院这么多天的程度,现在伤口已经基本愈合,只要暂时不剧烈运动就不会裂开。
在苑浅的搀扶下苏宴林下了床,他站得很稳,走起来也没有一点儿腿上受伤的感觉。
苑浅扶着他来到窗前,楼下是个花园,望下去满眼的绿色,正中央有个喷泉,周围是一层又一层的鲜花,竟然有七八种颜色。
因为楼层高,窗口只能打开一半,有风从缝隙灌进来,带着一丝青草的味道,苏宴林深吸了口气。
“披件衣服吧?”苑浅看了一眼他大敞着的领口。
“我看起来很虚弱?”苏宴林似笑非笑地问。
苑浅也微微一笑,“只要住院就得好好养着。”又小声说了句:“我说我要出院你不也是不准……”
苏宴林无奈轻叹一声,看着苑浅转身去给他拿了件衣服。
柔软的黑色针织衫,是苏宴林常穿的家居服,佣人连同一些日用品一起送过来的。
苑浅把衣服披在苏宴林身上,后者低声说了句:“谢谢。”
阳光很好,阳光下的男人都显得温暖了几分,哪怕只是暂时的幻觉,苑浅突然起了玩儿心,便开玩笑地问了句:“这就是助理的工作吗?”
苏宴林眨了一下眼,随后转头看着窗外,扬起嘴角:“当然不是。”
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进来的却并不是医生护士。
苏宴林靠在床头看书,被子盖得严实,对于突然的闯入并不在意,只是缓缓抬头看向门口。
男人进来之后看到苏宴林的一瞬间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有点儿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您怎么样?”
苏宴林微微一笑,“还好。”
床边有椅子,男人过来把椅子拉得离床远一些之后才坐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听他们说您中枪了,就赶紧从外地赶回来。”
“那让你白跑一趟了。”
“您说笑了。”男人笑了两声,四下看了看,“怎么也不派几个人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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