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认为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年龄重不重要?”卜然打电话问江名仁,特意挑了霍少德出门不知道去做什么的时机。
江名仁正侧躺在床上,垂眸看了眼怀里背对着他的人,坐起了身。
被子跟着掀起来,青年沉默地缩了下身子,肩头的一丛冬兰纹身稀疏轻摇,遮盖着兰花下早已变淡了的蜿蜒伤疤,江名仁下意识要给他重新掖好被角,又收回了手。
“年龄不关键,品性相合更最重要一些。”江名仁想尽可能与弟弟多亲近,对于卜然肯与他沟通感情问题这件事,堪称惊喜般地愉悦:“那你认为最大差几岁能接受?”
“十……十二岁?”卜然问。
不行!绝对不行!江名仁瞬间支棱起来,捏着手机,几乎把听筒吃进去。可愈是着急他反而愈是温声细语,怕把人吓远了:“如果人生阅历差得比较多的话,两人在感情中的地位很可能是不对等的,年纪小的一方会很辛苦,所以还是要好好考虑下……”
江名仁从钟秦身上跨过,重新扣紧腰带,单手与领口的纽扣较劲:“我看身边的情侣,5岁以内是最适合的……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经验之谈,算不得圭臬,你姑且听一听。”
经验之谈个鬼!江名仁这话说得心虚,他当年就是照卜然的年纪领养的钟秦,比人家也长了整一轮,即便如此,他非但把这棵嫩草养歪了,还毫无愧疚地吃干抹净,即使冷战也不忘日日笙歌。
但5岁是他能接受的弟媳妇的极限了。
江名仁想尽快穿好衣服出去,不让钟秦听到他忽悠卜然,余光收进青年的身影。钟秦依旧一动不动,维持着他抽身离开前的姿势,僵直的脊背像一面青色的墙壁,流动的血脉就是蜿蜒其中的裂痕。
钟秦的身体从情chao中冷静下来,皮肤浮现出长久藏于暗处的苍白,肩头上的墨兰如蝴蝶般抖了抖,便不动了。他就这么睁大双眼看着,氤氲的水汽里面藏着那个人的背影。
自除夕争吵后,江名仁没再同他讲过一句话,只是托管家不时转告他,这段时间需要完成哪些课业。有了卜然回归,他就从替身彻底变成了一个影子,连面目都不再在那人的眼里拥有。
只是今天江名仁不知怎么,突然将他从秘书的座位上拎起来,按住后颈拽进休息间,直接压在了他们曾相拥小憩的床上,连喘息讨饶的机会都没给他。
那根粗壮坚挺的阳具一下子顶进了他的身体里,如从这一月余来的每次发泄,男人一言不发便剥光他的衣衫,让他随时赤身暴露在冰冷的阳光下,然后一边疾风暴雨地顶弄,一边让他自己咬住东西别发出声音。
没有前戏与安抚的发泄总是仓促得残忍,那人性致来了,他便要脱下裤子趴在床上,桌上,地上,亦或任何一个地方,然后世界便开始破碎摇晃。被撑开占据的疼痛像一条冰冷的毒蛇,渐渐用力锁紧他的全身。钟秦看着撑在他脸侧的手臂,想抱上去,就像寄生虫抱紧他的宿主。
他的血和rou是这个男人喂养的,他的情和爱是这个男人施舍的,他逐渐活成了江名仁最期望的模样,可现在,江名仁却要将他从身上剥离出去,由着他在Jingye的浇灌中凋零。
积攒了过多的白浊从吞不下的xue口涌出来,男人整理微微乱的衣衫,睁开眼轻轻地喘息,留下钟秦从外到内,一片狼藉。
钟秦想,他们这样算什么呢。他对卜然的嫉妒与伤害是一条无形的锁链,上面缠绕着名为嫉妒的荆棘,将他与江名仁捆绑在一起,绑得越紧,伤害越深,但谁也不肯先说放手。
那边,江名仁还在与卜然通话,一边系紧领带一边向外走,临出门时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两指夹出一张粉白烫金的请柬。
——是齐氏千金30岁生日宴会的邀请函,邀江名仁跳第一支舞。
请柬划过鼻尖,浓醴的红玫瑰花香顺着鼻腔冲击着大脑。它被轻飘飘地丢在了床脚,以此告诫这个敢不动声色藏起请柬的人,今天为何会受惩罚。
金沙拍岸,热浪翻滚,树上的雄蝉孤枕难眠,也早早开始吵闹单身的人类。
霍少德打点好一切,翻着曼谷邮报坐等卜然午觉起床,脚边放着两人打包得整整齐齐的行李箱。
既然想让卜然远离芭堤雅最有名的乐趣,最好的方法就是介绍一个新的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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