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浮动,有种微妙的性感。
梁思闻没骨头似地倚在冰箱上,问他:“哲远,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一个小时前。”聂哲远偏头看了他一眼。
那应该是刚下班就来了。梁思闻一边算着聂哲远没合眼的时间,一边蹭过去,抬起他垂在身侧的左手,把手表套上去,扣好,调整表盘的位置,“昨晚你把手表落在钢琴上了。”
左手被人摆弄着,聂哲远的右手也不听使唤,这次蛋饼翻得不太成功。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让梁思闻把煮粥的火关小。
梁思闻听话地照做,又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说:“要不……你就在这儿睡吧,回去怪麻烦的,你值一晚上班肯定累了。”
“好,”聂哲远没有推拒,他值完班过来,本来也是这个意思,接着盛出蛋饼,捏了一下梁思闻的手心,“先吃饭吧。”
梁思闻的家里也有聂哲远的衣物和日常用品,但远没有梁思闻占据他家的比例大。吃完饭后,他洗了个澡,换上一件新的工字背心,擦着头发走到梁思闻的卧室。
梁思闻正站在衣柜前换衣服,抬高手臂脱掉T恤,露出白皙的胸腹和黑色的内裤边,刚从领子里钻出来,头发还乱糟糟地支棱着,就看到聂哲远站在门口。
“哲远,你洗好啦,”他有些忙乱地套上衬衫,最先扣上中间的扣子,“那你……吹干头发睡觉吧,吃午饭的时候我叫你。”
他还在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等聂哲远睡醒再问他那个问题。
聂哲远眼看着他快要从自己身边走过,抓住胳膊把人扯回来,拇指擦过脸颊上的红痕,皱着眉问:“你脸怎么了?”
表盘硌出印子已经消了,但梁思闻皮肤薄,留下了一小片淡红,不免叫人生出些暧昧的遐想。
“啊……”梁思闻心虚地避开他的眼神,“没、没什么,就是睡觉硌到东西了。”
他不敢说是被什么东西硌的,快步走出卧室,把自己关进书房。
聂哲远看着他逃跑的样子,感到一丝怪异。
梁思闻在他面前向来没有顾忌,经常光着腿在他家晃来晃去,今早居然知道避嫌了,再加上脸上可疑的痕迹,他合理怀疑昨晚梁思闻从医院回去之后遇到了什么事。
但饶是聂哲远心里想着事,也敌不过通宵过后眼皮打架。他躺在梁思闻的枕头上,意识有些昏沉之际,手臂一伸,把梁思闻刚才换下来的T恤团进了怀里。
熟悉的香水味仿佛催眠剂,他贪婪地埋进领口处,没一会儿就陷入了睡眠。
梁思闻只有一瓶香水,是他送的。
前调是柑橘味,让人联想到加州的阳光、梁思闻的笑,后调是檀香木,温和隽永,像梁思闻一样让他平静、安心。
他喜欢偷偷在梁思闻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喜欢梁思闻身上有自己认为适合他的味道。
他教梁思闻在手腕、耳后和颈侧喷香水,告诉他香水也是社交礼仪的一种,梁思闻对这些一窍不通,当然不会怀疑他的居心,不仅乖乖照做,还会觉得聂哲远懂得多,很厉害。
聂哲远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这一次躺在梁思闻的床上,竟久违地梦到了梁思闻,而且还是不怎么健康的内容。
梁思闻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乖顺地伏在他大腿上打盹,像慵懒的猫,但醒来以后又像忠心的小狗,跪坐在他腿间,亲昵地蹭他的鼻子,舔他的嘴角,嗓音腻得叫人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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