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红柚木的雕花窗被推开,露出探了一半的藕白色纤长手掌,“为何不让我骑马?”
“殿下,”谢长安听到凤斓的呼唤,从马队队首转回,靠近马车的木厢,贴近将要连头一起探出车厢的凤斓,“君臣有别,还请殿下换个称呼。”
凤斓双臂倚在窗沿,毫不在意地勾起了个笑,“那将军,为何不让我也去骑马?”
谢长安看着眉眼弯弯的状似天真的凤斓。
这是......打小在宫里养出来的孩子。
粉雕玉琢的小孩子,到现在玉身长立的少年人。
“皇子......”谢长安叹了一口气,想说皇子体弱,受不得风吹,又想说皇子娇嫩,骑马硌人,想了想又将喉头的话咽了下去,“那皇子,出来试试?”
谢老将军教儿子学骑马的方式非常粗暴,待小长安爬上马之后,便一鞭子抽出去,任由谢长安自学。
尽管谢长安知道凤斓矜贵,但是他自己的骑马能力就是被他爹那样教出来的,所以也没有过于担心,只是为凤斓选了一匹整个马队里最温驯的枣红色小马。
对于队伍里突然出现这么一匹与它高大俊俏的同伴格格不入的小东西,谢长安还专门去问了负责挑选马匹的人,青年对于将军突然面对面的交谈有些受宠若惊,想了想回答道,“启禀将军,这匹马是皇上亲自下令放进来的。”
谢长安皱起眉。
“若是不妥,”那人看清楚将军沉下去的脸色,“卑职将这匹马去了便是。”
“不必,既然是陛下亲令,留着便是。”
那时谢长安以为凤渊此举有什么深度含义,没想到是想到了自家小儿会在途中起了骑马的兴致,专门为了凤斓准备的。
谢长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着在自己的帮助下成功上马,安稳地坐住的凤斓,当今圣上对眼前人的心思......
哪怕久居塞外,此次回京为婉卿准备婚事的这些日子,凤渊与凤斓的纠缠谢长安也是看在眼里的。
男子的独占欲总是强一些,尤其是帝王者,所以谢长安不清楚为何最终凤渊同意了这门婚事,就算同意,他也隐隐觉得会有事发生。
就像是蛰伏的龙,蜷曲起身体,不是屈服隐忍,而是为了蓄力,等待着时机一下子挣脱,接着就是报复,将属于天龙的东西统统夺回。
从上京出发前一天,凤渊连夜召谢长安入宫,谢长安跪在凤渊的桌案前,听着凤渊的交待,凤渊从宫里挑了十几个侍从跟在凤斓身边,琐事倒是没怎么交待。
“只一样,”凤渊眼下因为几夜辗转难眠而浮了一层浅浅的青黑,“谢长安,无论到时你是拉回来也好,拖回来也好,迷晕了带回来也好,三个月,最迟三个月后,朕一定要看到斓儿毫发无损地站在朕的面前。”
毫发无损。
谢长安觉得这个承诺太难,可是面前的是天子,世间万事可以不过是他轻飘飘的一句戏言。
担心凤斓难以适应塞外的环境,让他先骑马试炼试炼,这也是谢长安的考虑之一。
结果一试炼,试炼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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