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贺若景睡得不安,凤斓也是难以安眠,他身披露水地回殿,身子凉了大半,又实在头疼欲裂,卷在锦被中来来回回翻着身。早朝去得迟了,其实凤斓思绪哪里清明,他身子本就单薄,在百官注视下飘叶一般曳在金銮殿中,凤斓低垂着眉眼,有意避开一众或关切或窥伺的目光,神色倦倦倚在龙椅之上,待他回过神时,殿下竟已隐隐有剑拔弩张之势,温尚脸上仍旧是温润如玉的神情,嘴角却含刺地勾起,隐隐显出一副保护的姿态。凤斓还是当年那个不太认真听讲的少年,对两方争执摸不着头脑,只得匆匆散了百官,他离朝时,脚边突然多了一块小小的东西,温尚跪拜的身体伏得更低,声音惶恐,凤斓眯眼一瞧,方知是一方玉笏,他止住身旁的小太监,弯下身拾了那笏板就向温尚递了过去,温尚面上虽惶惶,动作却流利,凤斓愣了愣,因那人接过笏板时竟还在自己的手心轻轻挠了一下。温尚贪恋凤斓手心温度,停留许久,凤斓尚在出神,忽听得身后老臣微微一声叹息,他抿了唇,低垂着眸子不想看他,急忙将他手甩了头也不回地出了殿门。
凤斓三餐用得郁郁,本想召人问清楚今日朝上发生了什么事,一想到那老臣的叹息声就觉得烦闷,别的不想,只想偷懒。
他没召人,没被召的人却积极地来找他。
谢长安给凤斓带了两包宫外的吃食,拿着两个油纸包与温尚擦肩而过。
两人眼神交接时态度平和,相当有互敬之礼。
温尚看着谢长安手中的油纸包想,不愧是武将,粗莽且俗。
谢长安望着温尚的来处想,君子如妖,活该被赶出来。
凤斓今日连装出勤勉都懒,早早去泡软了身子,只待去睡。他懒懒地闭着眼睛,让宫女给他梳头,齿牙密密地印在头皮上,很是舒服,凤斓于是更加懒了,快要打起瞌睡时却突然被扯了一下,凤斓“嘶”了一声,睁开眼睛,铜镜上映出的却是谢长安拿着篦子颇手足无措的样子,凤斓并未起身,只转了过去,目光好像放在那竹篦上,又好像放在那捏了篦子的手上,笑道,“将军素来只握刀枪,哪里用得好这篦子?”
谢长安并不辩解,只将竹篦往台上一掷,略弯下身将凤斓圈进怀中,他探手,流云般的乌发漾开在他手心,凤斓眯着眼,唇上传过谢长安唇瓣的温热,他启开唇,迎合着谢长安的动作,谢长安捏住凤斓手腕,教他的双臂环过自己的脖颈,凤斓被吻得气喘,软绵绵倚在谢长安怀里,谢长安按住凤斓的后脑,恨不得更亲昵一些似的,凤斓惊呼一声,就被谢长安托住tun抱了起来,尽管知道谢长安臂力惊人,握过的兵器可能都要赶上一人重,凤斓却仍禁不住担心,双腿将他腰夹紧了,谢长安从善如流将凤斓脑袋更往自己颈窝埋,在他耳朵边轻轻地送热气,“想被抱着cao了?”
凤斓心情奇怪,他自小被娇宠长大,打小就学会若是自己的心情不爽快,必然也不会让眼前的人爽快,于是他伸手向前一推,几乎拧成一股麻花就要往地上窜,谢长安一时不察,几乎让他掉下去,再搂上时毫不留情地一掌打在凤斓屁股蛋上,“胡闹。”凤斓晃着腿,揣了谢长安一脚,“将军深夜前来,可有要事相告?”谢长安以为他调笑,亲昵贴着他颈子,领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下火热引,“的确思念陛下成疾,想在此求个药引。”他倒也不算夸张,谢长安一心惦记着凤斓,风尘仆仆地回京就直直地想进宫来,哪想到凤斓主动将谢婉卿送回府中,摆明了不要他进宫的意思,一连几天看到凤斓心都是痒痒的,好容易见到面哪里舍得轻易放过。他一手按在凤斓后腰上,让两人下体紧紧相贴,凤斓却仍要挣扎,神情都冷淡起来,“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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