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市医院。
巍岚站在诊室门口,试探着敲了三下门,随后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进”。
昨晚,韩川给他发信息,叫他今天晚上八点后到诊室来。
要做什么,含义不明而喻。
韩川正看着电脑屏幕,手指握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见巍岚进来,没抬头,笔尖却一顿。
“门锁上。”他开口,“脱了,爬过来。”
这直白到赤裸的命令让巍岚有些慌神,同时他这次清楚地意识到两个人所处的环境。
是诊室。
但他像往常一样垂下头,将这仓促的惊慌藏进睫毛里,开始窸窸窣窣地褪身上的衣服。
诊室的灯光很足,似是要令其中所有黑暗的事物无所遁形。光洁的白色地板甚至有些晃眼,像一只只聚光灯,将他脱衣服的所有细枝末节收进眼里。
在这种场合下,巍岚感觉到眩晕,与被拉到满格的禁忌与羞耻感。
膝盖跪到冰凉地板的一瞬,他似乎能看清地面上倒影出自己的脸。
在诊室的地上,在这个无数病患为了康复而走过的路。
他爬向他的医生,他的主人。
韩川还穿着白大褂,周身整洁严谨,甚至连医用口罩都没来得及摘下来。右手腕在桌上缓缓滑动,纸上的字体刚劲而有力。
就是这个会给予他痛苦、欢愉、快感的人,此刻坐在他面前,像个圣洁的天使,神医圣手,救死扶伤。
而他是在地狱中迷途的行者,奢侈地祈求天使的垂爱。
亦或是律令般令人解脱的刑罚。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巍岚膝盖都跪到发麻,韩川终于起身。
“来之前弄干净了吗?”韩川语气平淡地说着,仿佛只是对病人正常问诊。
但他病入膏肓。
“清理好了,主人。”
韩川看了一眼他的小可怜,维持着标准的姿势在地上乖乖地趴好,甚至说话时都没抬头望上一眼。
他打开一旁的柜门,将盛着工具的金属托盘拿了出来。
柜门打开的一瞬,巍岚闻到了明显到无法忽视的酒Jing味道。
随机倏地感觉身后一凉,一跟手指沾着润滑旋进了已经初步开拓过的xue口。
巍岚放松着腰肢,可肠道内的软rou却仿佛故意跟他作对一般,轻微收缩着将那根手指绞紧。
tun上挨了一下不轻不重的巴掌,声音在安静的诊室中格外响亮,巍岚的耳垂迅速泛起了血色。
手指抽出,取而代之的是一根金属管,毫无阻碍地旋入十厘米左右的长度。
巍岚这才反应过来,是要灌肠。
或许是由于医生习惯的缘故,韩川对于进入身体内部工具的洁净性要求堪称严苛。托盘里的东西在巍岚来之前已经消过几次毒,他取灌肠导管的双手上还戴着医用橡胶手套。
金属管旋进后xue的手法专业而标准,巍岚甚至没察觉到自己每次灌肠插管时,都会有的酸胀不适感。
但不出一会,他又慌了神。
ye体的流动声音在寂静的诊室内听上去十分磨人,他知道此刻正不断有ye体灌进自己的肠道内,而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控制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小腹开始感到酸胀,这给他带来一种威胁的压迫感。
但韩川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不知道韩川放了多少ye体进来,他只知道这是他从没尝试过的剂量。
由于趴跪这个头重脚轻的姿势,灌肠的ye体顺利流淌进肠道深处。腹部传来了令人无法忽视的胀痛感,稍微摆腰便能感受到ye体在体内的晃动。
巍岚感觉自己的身体从内向外被瓦解开,但每一个细胞都在无条件地跪拜与服役。
每一滴水进入肠道的感觉都很清晰,他没法反抗,无处可躲,只能俯下身子承受,将身体完完全全地交出去,来获得彻底被掌控的快感。
又过了良久,在身体内撺掇的水声终于停止,韩川恩赐一般抽出那根金属导管,伸手在巍岚颈后一划而过。
巍岚颤抖着呼出一口气,他脑中忽然浮现出那么多由于没控制好尺度而受伤的小道新闻,他担心自己稍微加大动作,肠道就会像鼓起的气球一般破开,变成肮脏而残碎的破布袋。
所以他跪在地上的动作有些别扭,腹部刻意向回收着,目光凝滞在地上的一个点。
面对一样新项目的时候,他总是害怕的,但却又甘之如饴。
但他潜意识里其实清楚得很,韩川要比他更了解他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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