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挂中天,蛙鸣声声。
汪洋碧波中间,静静伫立着一幢Jing致的庭院。
庭院内张灯结彩,红绸连绵,窗纸表面贴着大红双喜。
卧房内,典雅的乌木桌上放置着插牡丹阔口瓷瓶,花瓶周边摆着喜鹊纹样纯金酒杯,杯中盛满合卺酒,好一派灯红酒绿的热闹气象。
桌边对坐的二人穿着一模一样的正红喜服,脸上却都没有一点喜色。
端坐的乃是青云门的仙长江依镜,面如敷粉,唇似桃瓣。
靠在桌沿的乃是江依镜唯一的徒弟,闻驳,朗目星眉,桃花眼微微上挑,端得是好相貌,可惜眉宇间总有化不开的戾气,叫人敬而远之。
他们是被坑进此处的,本来是组队去谷森秘境寻宝,抵达秘境入口时,陡然出现一片云雾,再醒过来便在此处。
“老货,你修为这般高,怎么也中了别人的障眼法。”闻驳不满地抬头,瞪向端坐的江依镜。
江依镜的脸上无半点怒色,他被闻驳骂老货骂了几十年,只当他是小孩,并不与他计较。
“为师修为虽高,却从未出过青云门,没有应对Yin谋的经验,是为师小心大意。”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想把我也一块弄死,送我去见我爹。”闻驳冷哼一声,不耐地在屋里转圈圈。
江依镜盯着酒杯中的合卺酒,垂眸沉思。
他虽无行走江湖的经验,可也能瞧出来,来人并没有取他和闻驳性命的意思。
江依镜回顾自己的经历,他深居简出,从未与他人结仇,唯一有愧的便是他的挚友,闻驳的父亲。
到底是谁把他困在此处?
粗壮的龙凤烛燃烧着光亮,卧房内富丽堂皇,宛如凡间婚嫁盛景。
没弄懂敌人来意之前,谁也不敢擅自出门。
按照他们的情况,应该也是在秘境中,外面有何种危险,谁也说不清楚,至少此时此刻,房间内还是安全的。
“老货,你想想办法。”闻驳没好气地吼道。
“等着。”江依镜用合卺酒沾shi唇瓣,甘香馥郁,是青云门没有的美味。
“你不要命了?想死别拉上我。”闻驳夺过江依镜手中的杯子。
“不会危及性命。”江依镜放下手,覆在膝盖。
“你修为高,厉害,不怕。”闻驳把被子掷在乌木桌面,发出砰得声响。
江依镜尝完合卺酒半刻钟后,便觉浑身燥热难当,喉头好似要冒烟。
他瞬间确定,合卺酒中有毒,不至害人性命,却叫人瘙痒难捱。
“老货,你没事吧。”闻驳摇晃着江依镜的手臂。
“徒儿放心,为师并无大碍,就是有些热。”江依镜的脸颊被烧得绯红,双瞳剪水,浅粉的唇瓣染成绯丽。
闻驳腹下一紧,他往日见到都是江依镜板着脸教训他的模样,哪里瞧过他这般绵软可人的时候。
“谁关心你了?我就是怕你死了,我也不好出去。”
江依镜微笑,不再出声。
他若是再说两句,闻驳就要炸了。
他是看着闻驳长大的,悉心教导,没想到还是养成这般性子,嘴上一点都不愿意吃亏。
江依镜实在耐不住燥热,躺到拔步床上,闭目静思。
他的身体好奇怪,ru尖被绸缎蹭过便硬挺起来,肌肤表面被烧得滚烫,欲根不由自主硬挺,连带下面不知名的某处也开始流出水ye。
他尝试过数种方式,也没能逼出体内的合卺酒。
此种毒物太过厉害,不给人疼楚,却叫人浑身痒热,恨不得掀开喜服抓挠,难怪闻驳的父亲总说外界险恶,让他无事不要下山。
江依镜咬紧牙关,清隽的眉眼涌动着欲望的chao红,模样颇为楚楚可怜。
几息之后,唇齿间终究还是泄出一声难耐的喘息。
“唔……”
闻驳被江依镜的呻yin挠得心尖发痒,这娇喘怕是比娼ji还诱惑。
他望着乌木桌面的合卺酒,酒里面没毒,而是放了合欢散吧。
江依镜要忍,便让他忍着。
毕竟是青云门如青莲一般的仙长,自渎这种事情,有失身份。
闻驳坐在拔步床边缘,端详着江依镜被情欲烧红的脸颊。
他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
七日过去,江依镜被合欢散折磨得鬓发濡shi,光洁的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张,露出丁香小舌。
闻驳踢着床榻,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可真能装。
“为师并无大碍……此毒并不危机性命,只是有些难捱。”江依镜睁开水粼粼的眸子,望着守在榻边的闻驳安抚道。
“老货,谁关心你有没有大碍,别自作多情,没人关心你。”闻驳冷哼一声,不再看江依镜被情欲折磨的模样。
他当然知道合卺酒里面没毒,江依镜完全就是中合欢散之后的症状,一点危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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