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莺团从没有睡过这么暖和的被褥。
她醒得很晚,眼皮和腰腿一齐酸涩,小姑娘起不来身,静静躺着,身边位置空荡荡,没有人躺过的痕迹。
昨夜充斥着yIn媚的记忆一波一波涌上来,叶莺团拉着被子掩住唇,她真的变成不知羞的坏姑娘了。
在清醒后,小姑娘慢慢明白过来是那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给她下了药,肮脏的手段促使了一切。
难怪东叔一直让她别后悔,想起男人的嗓音,夹杂情欲热度,烧灼着她里外。
本就对贺东萌生情愫,叶莺团没有丝毫悔意外,反倒满心口都是女子初尝情事后的羞怯,她与东叔
唔,东叔去哪儿了呢?
或许是心有灵犀,叶莺团刚想,贺东就从外头回来。
男人的模样没有一点变化,粗布衣裳比她家里的长工还不如,但叶莺团禁不住想下头隆起的肌rou,金红面具骇人,掩盖住的唇shi润温柔,连端着碗的手指都修长好看。
东叔叶莺团唤着,眉眼弯起。
贺东垂着眼当作没有看见,小姑娘眼中的情意烧断了他的枷锁,铁链摇摇欲坠挂在猛兽脖子上。
醒了就去洗漱,然后吃东西。男人的语调很冷,前所未有。
闻言,叶莺团怔住,弯着的眼迟钝地睁开,难以相信。
快点。贺东再次开口。
难以相信却不得不信,叶莺团木讷地穿上衣服,他们有过了情爱,当面换衣微不足道。
小姑娘下床洁面漱口,她的身子很酸,走上一步都会腿软,但此期间,男人都只是看着手里的红豆枣子汤。
贺东彻夜未眠,他守着熟睡的叶莺团,小姑娘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他的外袍不肯松开,嘴里偶尔哼唧几声,似乎是做了美梦。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男人就这样沉默地坐到了天亮,他把玩着手中的面具,红瞳里情绪杂乱。
最后天蒙蒙有光,男人戴回面具去厨房亲手熬了碗红豆枣汤。
一熬就是几个时辰。
叶莺团吃力地坐在桌前,她不知道东叔怎么了,不敢问,明明昨晚还好好的,
明明都还好好的。
经足了火候炖煮的红豆入口即化,甜蜜滋味本该让喜好甜食的叶莺团欢喜,可是她吃了口,眼泪啪嗒就流了下来。
东叔,我们叶莺团受不住委屈,抽噎着开口。
只有你,没有们。贺东态度生疏,维持说法不变,昨晚你中药,被狗咬了。
东叔不是狗。叶莺团揉揉眼睛。
对着一个被下药的女人趁虚而入,不是狗是什么?贺东讥讽道,仿佛骂的不是自己,骂完又笑起来,幸好那狗不行,不能人道。
小姑娘,手指和舌头而已,没留痕迹下来,或者您就当那是个伺候主子舒坦的面首,别放在心上,男女那档子事情无所谓的。贺东越说越兴起。
礼法制约下,女子一旦有过男人,心境就会不一样,对对方产生古怪的依恋感觉,贺东必须扼制,所以他宁愿自轻自贱,比作狗比作面首,也不想小姑娘心中有此想法苗头。
可是我喜叶莺团放下了勺子,直直看向他,想要解释。
停。贺东完全不给机会,截了话头,反问她,小姑娘,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小姑娘纯涩懵懂,受了男人几天照料,容易误会,贺东要她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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