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倏地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昂,“秦队长,我救了你,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手铐因为晃动而发出了哗哗的声响,成了他们在短暂的无声对视中唯一的声音。
半饷,秦昂终于掏出一把小型钥匙,将江白手上的手铐解开。
一从束缚许久的镣铐抽出手,江白立即感觉到一股酸麻感从自己手腕爬了上来,白皙的皮肤上一道红痕颇为明显。
他没好气地扭了扭自己的手,想起刚才进医院的时候装病的秦昂趁他不备直接拷上手铐,一股邪火猛地窜了上来,他瞪着秦昂,“你有病?”
秦昂歪了歪头,“我怕你跑了。”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绵无力。江白深深地吸了口气,手按着椅子就要站起来,下一秒就被秦昂猛地按着肩膀坐下。
他瞪大了眼睛,好看的眉蹙起,“你到底要干嘛?!”
秦昂弯着身子压着江白,“我说了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江白被气笑,嘴角一扬,扯出一个极为讽刺的笑容,“市局副支队长了不起啊,随随便便就霸占着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还扣押着人不放,是仗着职权肆意妄为吗?”
秦昂低头一笑,气息都落在了江白的脸上,惹得人痒痒的,心里一直紧绷的弦忽而被拨动。
秦昂说,“第一,这间办公室的医生今天不值班,所以没关系。而且这是我们隔壁刑侦支队长的男朋友的,他说随便用。”
江白脸色一愣。
“第二,”秦昂继续说,“我扣押的人可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公民,说起来还是个非法持枪的人,我这下班时间还在为社会服务呢,我的上头要是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嘉奖我,而非惩罚我。”
江白挣动一下肩膀,厉声道,“秦昂!”
许是挣扎中扯到了秦昂的伤口,只听见秦昂闷哼一声,按在肩膀上的手一下脱力,整个人往前一倾,倒在了江白身上。
江白下意识地接住人,才发现这人大冬天里浑身热得跟个火炭似的。
他还是在公路上的翻车中受了伤。
焚火攻心,着急担忧的情绪一下涌上心口,江白推了推秦昂的肩膀,失声道,“你没事吧?!你发烧了!”
“嘶——”秦昂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轻点,痛啊。”
江白的手愣在空中,他紧皱眉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他们上次这样胸膛贴着胸膛还是上次在家江白第一次下厨的时候,他们那时候做着爱,说着爱,感情和那些相爱十几年的一样要深刻。
然而这才过了几天的时间,一切就恍如隔世,胡越出事,郝秋林成了内鬼,就连江白也是站在他的对立面。
白色的灯光绕过他们相拥的身子,落在地上是一方块的影子,就像他们两个融为了一体一般。秦昂就盯着那点影子看了许久,看到眼睛一片酸涩,也抵不住心里的酸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白都觉得自己腰酸背痛了,秦昂才直起身子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江白定定地看着他,“你刚才走了那么久,没去做检查?”
“有啊,医生说没事。”秦昂想了想,又补充,“但该痛的还是会痛。”
江白无言以对。
“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秦昂抬眼问他。
江白一笑,不答反问,“这就是你要问我的问题?你不该问我七爷人在哪这样比较有用的问题吗?”
古人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江白一定是这类人的最典型代表,每句话都要带着刺,像是刻意地在提醒着秦昂他是七爷的人的身份,既要伤秦昂的心,也要伤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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