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政党争斗,皆是从小处参起。但是强抢民女也算重罪,不过温长默目光悄无声息的撇过摄政王,见他面上凝肃Yin沉,便知道幕后之人非是他去授意,然后温长默的视线便落在了他身侧不远的左相身上。
左相韩少臣和他年岁相仿,刚及而立,也是因大赵近些年都乱遭遭的,立在朝堂的重臣皆都年岁不大,且他长相清俊,不过身上更多的是饱读诗书的书香气,还隐隐有些病态,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权臣,更像一个书院内授课研经的夫子。他是温长默座师的独子,温长默座师当年权倾朝野显赫一时,后来也得了善终,只是他告老之后,手下之人却半数依附于温长默,半数归于他的这个独子。
投奔温长默的人有些是嫌弃韩少臣是庶子出身,立身不正,但这只是一个托词,真的的缘由是因温长默有先帝在身后扶持,政见不合下,当然要选个更有些前途的党派。但是温长默曾和韩少臣知交往来的友情,终究成了官场上无硝烟的敌人。
那个出头的御史折子写的情真意切,把温长默描述的十恶不赦般,让人骨rou分离,实则温长默找来替美人遮掩的替身,是个在婆家守望门寡的可怜女子,他娘家为了家族名声想用她换个贞洁牌坊,她婆婆为了她小叔的前途,却是欢天喜地把她送来给温长默做妾。只是她娘家人后面也想来分一杯羹,未能谈拢罢了。
此事解决的轻描淡写,温长默也是有意用此事挪移世人对周凤锦身份的怀疑,因着妾室出身本就不怎么光彩,温相为美妾掩了身世才是理所应当。不过除了摄政王的脸色愈发难看Yin晦令人不解外,温长默倒是散了朝会慢吞吞的踱步而去,好似丝毫没有受此事的影响。
没有想过韩少臣主动靠近温长默,还和气融融地去邀请温长默去参加座师寿宴。并说会有请帖送上,温长默欣然应允,看不出朝堂针锋相对模样。两人对视间的微笑,好似还是当初挚友。
回府后钟离随早已离开,权泽重主动迎上,为温长默解了披风,用温热的帕子给温长默净手,又替他解了厚重的官服,并取了常服来,甚至半跪着为他系上腰带,配上玉饰,温长默看他垂首时满目所见都是他乌黑的发丝,整齐的拢在玉冠之中,顺着脊背流淌,而隐约透出的皮肤白皙,仪华清俊,便温声道:“日后这些杂事还是交由旁人辛苦,家中养的那些人,又不是做来摆设的。”
权泽重低眉敛目,语含恭谨:“义父待泽重视若己出,泽重自当侍奉左右,以尽孝心,换了旁人,泽重总担忧会有不尽心的时候。”
温长默淡笑不语,又另道:“昨夜让你受惊了,钟离将军他便是那样的脾气,武将么,性格暴烈些总比懦夫强。不过为父在,他自是不敢对你如何的。”
权泽重为他整理衣袍边角,又坠上压襟的金饰,却也回道:“儿子不敢。”
是不敢生怨,还是不敢起和钟离随一样的独占心思,温长默饶有趣味的想,他是不在乎权泽重那点小心思的,若是义子没有野心,反倒白白浪费他多年功夫养着了。他腰肢微弯,手顺着便卡着权泽重的下颌,迫使这个年轻俊秀,唇红齿白的漂亮少年抬起头来:“你不敢么?泽重……和周家余孽往来的时候,你倒是敢得很,只是钟离随的事,若是为父知你在背后做了什么,为父可是会生你的气的。”
他没有仔细去看权泽重眼中的慌乱,只是不免失望,到底还少些沉稳呵。却还稳稳直接把人拉起,也顺势把权泽重扣在怀中,这个姿势亲密至极,但是他在权泽重耳垂说的却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二月十日,倒是个远行的好日子,早日回到家中,备考也更适宜些。”
权泽重是必须要离京,也必须要快些搏个功名出来,且不论钟离随的虎视眈眈,便是摄政王心间暗恨,温长默也怕多年心血付之东流,合格的继承者总是难寻,何况这些年,不论床上的缠绵,便是养个猫儿狗儿也有了感情。不然等有人发了蠢,倒时更悔之晚矣。
温长默自己便是男人,自然知晓男人的心思,若是周凤锦他再寻了别的什么人,敢给他戴顶绿帽子,他现在估计便磨刀要将这对jian夫yIn夫剁上个七段八段的。更何况他和权泽重次次不仅被抓jian在床还是颠倒lun常。
眼下就是将要到月底,时间便不免局促起来,权泽重需要收拾的东西并不多,但也忙了几日,只是钟离随在原定之期,仍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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