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星期六,晚上宋晨正在家里看电影,项权西进门后二话不说从身后抱紧他,他奇怪地回头问他怎么回事,却只见项权西埋首沉默。
项权西抬起手臂环在他肚子上,宋晨担忧,也顾不上关电影,顺着项权西的动作往他怀里又靠了靠。
一直等到电影放完了,宋晨才后知后觉拿出遥控打开屋里的灯。
项权西穿着早上出门的西装,只是领带不知道去了哪里,高定西装裤子脏兮兮的,裤脚上还有泥点子。
宋晨惊讶:“你这是去哪了?”
项权西不答,轻轻摇头,乱糟糟的头发扎在他脸上,宋晨下意识地躲开,之后他察觉到自己又过度敏感了,于是又试探地慢悠悠移回来。他耐着性子叫了声:“项权西?”
项权西终于沉默很久才舍得抬头,他声音哑着:“我在……那棵树下坐了很久,想通了。”
“想通了?”宋晨听着他莫名其妙的话,突然想到以前院子里的那棵树,他转过身和项权西面对面:“你去山上了?”
他这才看清楚项权西的表情,充满血丝的眼睛直直看着他,满脸疲惫和悲痛,那一瞬间宋晨只觉得心都被他看疼了。
宋晨不忍看他的眼神,只得移开:“这几天下雨,你去那里干什么?”
项权西握紧他的手:“哥。我会让你过得很好,过得比谁都幸福。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
宋晨叹口气,轻声抱紧他:“还在意以前的事?”
项权西立马回抱:“很在意。我好怕一睁眼我还在手术台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梦。”他抱得更紧,恨不得要把宋晨揉碎塞在身体里,“哥,我要抓住点什么,我要知道你是真实的。哥!”
项权西突然惊呼。
宋晨极有耐心的,像哄孩子似的拍打他的背:“我在。”
这样的情况已经出现了很多次。项权西总会突然激动地一声一声叫“哥”。
祁奕甚至问过神经科的医生,脱敏疗法也试过,可是总是不见好转。
并且项权西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癖好,平时看不出来,没人的时候,就喜欢贴紧宋晨的背,凑在他的后颈使劲地嗅。经常嗅着嗅着就会呼吸加速,然后忍不下去就会自觉推开宋晨,自行去卫生间解决。
他极度缺乏安全感。
以前的事给双方带来巨大的伤害,不止项权西,自公寓楼那一夜后,宋晨自己也十分抗拒别人的亲近,尤其是项权西。
虽然他已经努力从刚开始的恶心到后面渐渐适应,可是还不够能让两个人坦诚相见,彻底拥有。
他们还需要时间。
项权西黏了宋晨一整夜,第二天宋晨是被热醒的,总觉得身边有一个大烤炉。
他朦胧间拿手触了触项权西的额头,瞬间惊醒:“项权西,你发烧了!”
项权西眉头紧皱,极困难地睁眼:“哥,好难受。”
“我现在就给祁奕打电话。”宋晨匆忙拿起手机准备下床。
“别走。”项权西力气大得很,轻易就把宋晨拉回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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