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白更加疑惑了:“需要吗?!”
楚添源收回目光,“我以前看的时候觉得至尊宝问‘不需要吗’是真的觉得爱一个人是需要理由的。现在我再看,我觉得他问的‘不需要吗’其实是‘需要吗’。”
沈听白吃水果的动作停了下来,“至尊宝的‘不需要吗’仍然是‘不需要吗’。”
楚添源侧过脸看他,沈听白继续说道:“你的‘不需要吗’是‘需要吗’。”
沈听白看着楚添源嘴角的浅笑,小声问:“添源,你后悔么?”
楚添源笑了声:“你跟许妟之能结婚是有道理的,你俩问了我一模一样的问题。”
“那答案呢?”
楚添源收回目光继续看电影,没有回答。
沈听白看着他的侧脸,听到电影里传来至尊宝的声音: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楚添源的情绪并无起伏,眼里闪着不知道是电影的光,还是别的什么。
沈听白拿起一颗摘掉叶子的草莓来:“今天我洗草莓的时候,一开始没有想到要把叶子摘掉。全部洗完了之后,我突然想到了过年的时候,他这样给你做过。”
楚添源轻轻咬着手里的草莓,动作停在那里。
沈听白看了他一眼:“楚添源,你上天入地,翻山越海,就算把地球倒转过来,都找不到比他对你更好的人了。”
楚添源一口咬下去,充沛的草莓汁在口腔内爆开,很甜很甜,却酸了他的眼。
长久的沉默后,他哽咽着说出:“沈听白,我后悔了。”
第三天一早,楚添源就要进入手术室。他的父母还有两位发小都在手术室外等待。
在他即将踏入手术室的时候,他回过身来,走到许妟之面前:“你的手机借我打个电话。”
许妟之拿出手机,楚添源松开紧紧握着的双手,在自己的裤子上擦了两下,才伸手接住手机。
他看着手机联系人里那个熟悉的名字,胸口剧烈起伏着。做了几次深呼吸后,终于拨出了这个电话。
他紧张地攥着自己的裤子,屏息听电话里的声音。
听筒里没有任何脉冲的声音,一个礼貌又冰冷的女人机械说道:“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does, please check it and dial later。”
楚添源听着电话里的声音,突然笑了起来。他把手机塞回许妟之手里,再次走向手术室。
许妟之拨了个电话过去,几秒后,遗憾地看向沈听白:“注销了。”
手术从七点四十分开始,到十二点十五分结束。
手术采用全麻,醒来的时候楚添源发现自己已经在病房里了。
他的手术创口还插着引流管。身边是双眼哭得红肿的父母,还有忧心忡忡的两位发小。
他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甚至听不太清周遭的人在说些什么。
医生在他耳边再三强调暂时不能睡觉,麻醉药需要代谢时间。
术后两小时,麻醉药基本失效。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像被人切开后塞了炭火一般,火辣辣的疼。他一边疼着,一边困着。强撑着自己保持清醒,感受伤口的疼痛以及呼吸不上来的窒息感。
创口持续性、明显性的疼痛感,心里不可抑、无法控的失落感,他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无声喊着:漾漾,我好疼。
术后四小时,楚添源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并表现出术后刺激性咳嗽,接受雾化治疗。
术后七小时,禁食禁水的时间过去。他妈妈尝试给他喂一些温凉的水,楚添源出现呛咳情况。猛烈咳嗽导致伤口撕裂,大量出血,二次缝合。
术后第二天,在止痛药物的帮助下,楚添源进食少量流质食物。小半碗米糊喂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勉强喂了下去。
术后三天,伤口和吞咽的疼痛感有所减轻。楚添源趁着医生换药的机会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八公分长的切口横亘在他修长好看的脖子上,狰狞又可怖。
睡觉的时候楚添源总是喘不上气,睡不着的时候总在想一个人。住院的每一天都在打针、挂水。他的双手上布满针孔,再找不到一块合适的地方可以扎针了。
术后五天,引流管拆除,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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