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轻一噎。这倒是没有。
“哦,也有可能他直接帮你交了。”魏宁笑道,“喻涉这小孩虽然脾气太直,但人还是蛮好的。”
祝轻道:“……是。”
这次魏宁想起来问了:“祝轻,院里传的那些不是真的吧?”
“不是的。”既然魏宁提起这个,祝轻就顺理成章地拿谣言卖了个惨,“其实……怎么说,也是我得罪人了,才让他们总是拿我做文章。”他垂下眼去,唇角紧抿着,作出一副难过的模样来。
祝轻生得好看,就连装可怜都格外有杀伤力。魏宁叹息一声,安慰他道:“虽然我能做的事情有限,但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你还是可以来找我的。”
祝轻点了下头,故意吞吞吐吐地问:“……魏老师,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啊?”
魏宁怀着一颗关爱学生的心和蔼地说:“你问你问。”
“我可以从现在的宿舍搬出去回家住吗?”祝轻眼睫一颤,眼看着就要从微微发红的眼眶里挤出几滴眼泪来,“我的室友好像不是很喜欢我。”
魏宁虽然动容,但还是有些为难地说:“可是学校这边原则上是不让在校生搬出去住的。”
N大在住宿上管得很严,无论学生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都要求他们统一居住在学生宿舍。
“这样吧,你看你搬到其他空置的寝室一个人住行不行?”魏宁提议道,“我记得你那栋还有没人住的空房间。”
虽然没能达成搬出学生宿舍的目的,但能独享一间寝室也是不错的结果了。祝轻点点头说:“谢谢魏老师。”
“到时候我帮你去跟宿管那边协调下。”
搞定了住宿的事情之后,祝轻便离开了辅导员办公室,前脚刚一跨出门槛,他就收起了刚才故意装出的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神色淡淡地从外套衣兜里掏出纸巾来擦去眼角积攒的泪水。
他之所以想从现在的寝室里搬出去,倒并不真的是因为跟室友们彼此不待见,而是因为如今他越来越多地接触到公司的事,整天都很忙,作息也非常混乱,住在四人寝里容易被室友影响,也不方便存放文件之类的东西。
擦完了眼泪,祝轻把手里的卫生纸捏成了纸球球,打算一会儿路过垃圾桶时扔掉。他一抬头,却见喻涉正抱着一沓A4纸迎面而来。
alpha看见他发红的眼眶和手里的卫生纸,愣了一下:“……你哭了?”
祝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喻涉先是急匆匆地凑过来,又忽然想起什么,赶紧向后退了两步,确认两人之间隔开了一段还算安全的距离之后,才问:“是不是魏老师说你什么了?”
办公室里的魏宁打了个大喷嚏。
“没事啦,你想多了。”祝轻肯定也没法直接跟喻涉说他刚才是在装哭卖可怜好让魏宁帮他搞定住宿的事,便选择了敷衍过去,“我去上课了。”
然后便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刚才喻涉后退的那几步,让他的心情有些复杂。他一边想着喻涉心中果然还是很在意降智的事情所以在有意识地跟他保持距离,一边告诉自己,这是理所当然的。
喻涉抱着怀里的文件,望着祝轻离去的背影,越看越觉得祝轻好像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孤寂的感觉。
刚才的话,一定是在欲盖弥彰吧。
他皱起眉,推开了辅导员办公室的门,把手里的一沓纸放在了魏宁的桌面上,语气僵硬地说:“老师,这是计科一班的安全承诺书。”
本来交这个东西是莫辙这个副班长的工作,但是莫辙社团联那边还有事,一下课就把东西扔给他跑没影儿了,所以就变成了他来交。
喻涉放文件下手有点重,把魏宁吓了一跳。他抬起头来,看到喻涉正摆着一张臭脸,忍不住问:“……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说给老师听听?”
喻涉用冷冷的目光审视着面前这个“弄哭了祝轻”的犯人,撂下一句“没有”,转身潇洒地离去。
魏宁挠了挠脸,迷茫地喃喃道:“啥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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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祝轻已经去到了教室,把纸扔掉,随便找了个边缘的位置坐下,百无聊赖地翻看起教科书来。
很快就有只屡战屡败的花孔雀凑了过来,主动坐到祝轻身边的空位上,身上的古龙水味熏得祝轻蹙起眉。
“怎么眼眶都红了,谁惹你了啊?”项书颖撑着脸,轻佻地笑着。
祝轻依然盯着面前的课本,淡淡地说:“你要是无聊,可以去找你的备胎们。”
项书颖这么一出现,倒是提醒他了,之前酒吧里项书颖故意堵他的帐,他还没算呢。
“怎么是备胎呢,他们都只是我的异性朋友而已嘛。”项书颖意味深长地睨着他,“那个视频我也看到了,我说你怎么最近总是早出晚归的这么忙呢,一查才知道,原来思甜的祝总还有你这么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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