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男朋友正坐在窗边的书桌前,用手机跟人聊天。祝轻望着喻涉认真的侧脸,目不转睛地看了很久。
直到喻涉聊完了,要起身接水时,才发现祝轻已经醒了,还吓了一跳。
“怎么醒了也不叫我……”喻涉给祝轻接了杯温水,在他床边蹲下,把玻璃杯递过去。
祝轻撑着身子坐起来,灌下去小半杯,润了润嗓子和嘴唇。
“不想打扰你跟人聊天啊。”祝轻睡饱了、有Jing神了,就忍不住要开始逗弄喻涉了,他抓住alpha的衣袖定定地望着对方,问,“在跟谁聊?”
喻涉“做贼心虚”地低下头,摸了摸鼻子,小声道:“……莫辙。”
“这样啊——”祝轻弯唇笑了下,没有再追问下去,只说,“我饿了,想吃东西。”
“哦哦,我去给你热早餐。”喻涉站起身来,慌忙往厨房去了。
祝轻意味深长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祝轻要在家里休息一天,喻涉陪他吃过了午饭,又借着讲题的名义在一起腻了一下午。
晚上祝轻正要去洗澡的时候,喻涉说要回寝室拿点东西,于是出门了一趟。
祝轻看喻涉那吞吞吐吐的心虚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有事,心道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撒谎,有点什么事全都写在脸上。
“去吧,早点回来。”祝轻憋着笑,摆摆手,很轻易地把人放走了。
喻涉在做什么倒也不难猜,但拆穿就很没意思了,他要等喻涉自己说出来。
考试复习周一眨眼就过去了,在喻涉的耐心辅导下,祝轻的专业课考试总算没有太拉胯,全部都合格了。
考完了试,便到了寒假。今年过年比较早,寒假开始之后没几天就是除夕了。本来祝轻想着寒假要把小白狗从张丛那里接回来和喻涉一起养,但后来又和喻涉说定了要陪他一起回家过年,因此接狗的事就暂时被搁到了年后。
除夕的前一天,两人收拾好了行李,坐上动车,一同回到了喻涉的家乡——一个有些偏僻的四线小城市。
但喻涉家不在城市里,在乡下,下了动车之后,他又带着祝轻去坐大巴,花了两个小时的车程才来到喻涉家所在的村庄。
冬天时,乡下比城市里要冷上许多。祝轻下了车,缩了缩脖子,看到路边立着一块老旧生锈的站牌,上面写着“缘桥村”。
站牌后面是一条小河,河上建着一座木桥,木桥两边挂着的一条条红色绸缎正在寒风里飘摇着。黑瓦白墙的房屋就林立在河岸的另一端。
“这是姻缘桥。它已经有些年份了,前几年村子里说要把木桥拆了建座新的,但是村民们都不同意,最后还是作罢了。”喻涉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住祝轻,带着他往前走,“小时候我听外婆讲过这座桥的故事。她说从前,缘桥村是没有桥的,想要进村,只能踩水过河,偶尔遇上雨季,水流湍急,就可能会被激流冲走。后来县城里有位乡绅家的千金,看上了村子里的穷酸秀才,为了方便与他相会,才让人建起这座木桥。”
“所以才叫姻缘桥啊……”祝轻望向那座颇有年代感的木桥,觉得它虽然老旧,但也别有一番味道,“红绸缎好漂亮。”
“其实平时是不挂的,村里有人结婚才会挂。”喻涉牵着祝轻的手,一齐踏上姻缘桥,脚下的木板发出一声嘎吱轻响。
祝轻小心翼翼地踩上去,把喻涉的手抓得很紧。他还是第一次走这种桥,下面就是淙淙流淌的小河,心中难免觉得不安。
喻涉察觉到他的紧张,安慰道:“没事的,它看着破,其实蛮结实。”
祝轻点点头。
两人慢慢地往前走,终于走到小河的对岸。
木桥的尽头正站着一个干瘪瘦弱的老太太,脸上挂着笑,看上去很和蔼。
老太太朝两人招手,喊道:“小涉、小轻!快过来——”
祝轻的肩膀一下子紧绷起来。他问喻涉:“这位就是你的外婆吗?”
喻涉点点头,小声对祝轻道:“放心,我外婆人特别好,你不要紧张。”
“好。”祝轻嘴上虽然这么应着,但心中还是觉得有些忐忑。
他们下了桥,来到老人家面前。
“你好呀,我叫孙爱华,是小涉的外婆。”孙爱华主动拉过祝轻的手,笑得眉眼弯弯,“你就是小轻是吧,好标致的男孩子!”
祝轻不好意思地说:“您过奖了。”
说起来,他该管喻涉的外婆叫什么呢……
“外面冷,咱们进屋里聊吧。”孙爱华朝两人招招手,领着他们进屋去。
喻涉家住的是老房子,墙上刷的白漆有些脏了,房子里头不大,但也算是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家具是比较有年代感的款式,好在保养得还不错,看着并不陈旧。
祝轻有些局促地在沙发上坐下了,手里捧着喻涉倒给他的热水,紧张地陪孙爱华聊天。他不太会聊那些家长里短的话题,所以很怕见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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