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知能力又消失不见了,他的“情”出了故障。
因为这个,林声坐在那里又叹了好一会儿的气。
或许是因为那幅画的原因,这天晚上何唤竟然唱了那首《天堂若比邻》,在一楼唱歌,二楼角落里的林声也听到了。
于是,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沈恪,犹豫再三,还是没能忍住,摸过了手机,点开跟沈恪的聊天对话,翻来覆去地看。
看以前的还不够,他想要制造一些新的、跟沈恪之间发生的对话。
就这样,林声贸然发去消息,原本只是想,如果对方在忙,那就简单地说一句新年快乐,如果对方也有意,他可以立刻跑过去找沈恪。
无论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林声觉得沈恪激发了他身体里的那些不安分因子,在等待沈恪回复消息的时候,他甚至已经幻想出自己背着背包踏上火车赶赴遥远又陌生的城市去跟沈恪见面。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照理说,他不可能那么冲动也不可能那么积极主动。
沈恪的回复让林声的心思活了,他一边鄙视自己事到如今也没能摆脱所谓的“低级欲/望”,一边又得意于自己跟沈恪的默契。
但林声也清楚,或许这只是沈恪绅士的客套。
林声问:在准备跨年吗?
沈恪回:方便打电话吗?
此时的沈恪迫切的需要一个人和他说说话,不是简单的文字交流,而是要让他听见声音,感受语气和态度,他想抓住一些更有人情味的东西。
林声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打了过去,他听见沈恪说:“如果不是你提起,我都忘了一小时之后就是新年了。”
沈恪的话让林声心生雀跃,他觉得这一刻自己成为了对于沈恪来说重要的人。
“你和朋友在一起?”沈恪敏锐地察觉到了电话这边的音乐声和吵闹声,尽管这是一家清吧,但客人们聊天的声音依旧清晰可辨。
“没,”林声解释,“在朋友的酒吧写稿。”
听到“写稿”二字,沈恪是有些羡慕的,他现在羡慕一切有灵感有创造力的人。
那些人在绿洲奔跑,而他在沙漠苦苦寻找一朵根本不会存在的玫瑰。
“那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沈恪问。
“不不不,我已经关了电脑。”林声生怕沈恪会挂断电话,赶紧说清。
“这样……”沈恪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问他,“那待会儿你跟朋友一起跨年?”
林声隐约觉得自己能从沈恪的话里读出些什么来,但又不确定,担心是他自作多情了。
“大家都在忙。”林声如此说。
沈恪打着电话往前走,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捻灭了烟头,丢进了垃圾桶里。
“我也一个人。”沈恪朝着小区大门的方向走去,“听说待会儿中央广场会有烟花。”
林声也站了起来,他一边匆忙收拾笔记本电脑的电源线,一边对沈恪说:“要一起看烟花吗?”
沈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了当地问他:“中央广场见吗?还是我过去找你?”
“广场见吧。”然而林声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中央广场在哪里。
但没关系,在哪里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这一次的跨年,有人和他一起看烟花了。
他抱着电脑拿着手机往楼下走,下楼的时候刚好何唤唱完歌从台上下来。
何唤看他这么匆忙,还在打着电话,知道他要出去,从他手里接过笔记本放在了自己的小柜子里。
沈恪这边没有挂电话的意思,林声也不主动提,他从吧台拿了纸和笔,在上面写字给何唤:中央广场怎么去?
何唤看了,笑得眼睛都弯了,不用猜也知道林声是在跟谁讲电话。
何唤也没去过中央广场,打开手机搜了一下路线,写给林声,顺便还写了一句:祝跨年愉快!
林声对何唤笑了笑,拿着写有路线的纸条出门了。
一年的最后一天,所有人都在等待新年的到来。
风依旧很大,路边满是积雪,夜深了,公交已经快要停运,郊区这边来往的人也少。
但这样的夜反倒让林声觉得享受,像是一切都为他和沈恪留出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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