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看着他,心动到难以自制,深呼吸,让自己保持理智。
人的魅力是件难以捉摸的事,人与人之间的吸引力也很难说。
沈恪一点都不意外自己被林声吸引,但他意外的是,林声似乎也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对他的好感。
这让沈恪开始有些害怕了。
胆小懦弱的人,根本不敢面对也不敢承担别人的爱,他一无所有,除了一颗正被打捞起来的心。
没意义的。
沈恪从床上下来的时候甚至在想,或许真的应该远离林声的世界,自己就是个骗子,时间久了就露馅了,到时候他从林声那里得到的怕会是失望和怨恨。
这些日子的相处让沈恪明白,林声绝不是嫌贫爱富的人,但林声一定不会愿意接受自己打从一开始就欺骗了他这个事实。
沈恪很懊恼,他为什么没有从最初就明白这一点?
在为林声熬粥的时候,沈恪一直很矛盾。
他害怕,却又舍不得。
此时此刻,林声的亲昵让他更加舍不得推开这个人,沈恪发现自己错得离谱,但已经来不及拨乱反正了。
沈恪关了火,回身抱住林声,在林声还迷迷糊糊的时候紧紧把人箍在怀里深深地亲吻。
林声喜欢被他这样对待,闭着眼迎接这个吻,然后说:“沈恪,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他们一起度过了一个美妙的除夕,一起走到了正月初一。
下午的时候,林声跟沈恪道别,在沈恪的注视下上了公交车。
林声走了,留下沈恪一个,他站在空荡荡的公交站点抽起了烟来。
那天之后,沈恪的负罪感愈发严重,他开始不敢经常主动联系林声,整天闷在房间里对着林声的那幅画抽烟。
不过好在,在这段时间里,春天降临之前,沈恪又开始画画了。
他只画林声,每一幅都是林声,各种姿态下的林声。
这些画他不可能卖掉,不可能用它们来换取自己的房租和生活费。
但他停不下来,因为对于他来说,这仿佛是他唯一能抓住的属于自己的灵感和风格了。
在他的画作里,林声是手握破碎权杖的王,也是站在废墟中的神,是枯败的花园中一朵花都没能留住的花农,也是牢笼中唯一晒得到阳光的人。
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沈恪静不下心时就抄经书。
“众生长夜生死轮回,爱结不断,不尽苦边。”
这一次,他将林声作为载体,画出了他能想到的所有生死轮回、爱和苦。
在沈恪的出租屋里,到处都是林声,但林声本人对此却一无所知。
深夜,沈恪坐在窗边抽烟,看着他的这些画想:如果有一天,假设真的能有那么一天的话,他希望在自己的个人画展上展出这些画,只有这些画。
手里的烟还没有抽完,沈恪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段时间很少有人打电话给他,尤其是这个时候,已经半夜一点多。
他起身,从乱糟糟的床上翻找到手机,让他意外的是,来电人竟然是林声。
“林声?”
沈恪接起了电话,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么晚了林声会突然打给他。
一直以来林声都是个很有分寸感的人,每一次跟他通话前都会先发一条信息问他是否方便。
“你好,请问是林声的朋友吧?”
沈恪听着陌生的声音,微微皱起了眉:“是,林声出什么事了吗?”
“啊没有没有,”对面的人倒是客气,否认之后说,“是这样,林声喝醉了,我看他只存了你的号码,能不能麻烦你来接他一下?我这边实在不方便走开。”
沈恪又看了一眼时间,半夜一点三十四分,林声在外面喝醉了。
“你是他什么人?”沈恪问。
“我……算是他编辑吧。”电话那边的人说,“我们是出来谈工作的,没想到他酒量真的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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