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很久没来过这间屋子了，离亦凌想着，忽然想笑。他以为他够无欲无求了呢，没想到最后为了活着，还是做尽了下贱之事。

    离冷荆在他面前站立，寒声道，

    “还要我说吗？”

    离亦凌深吸口气，抬手解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重新跪了下来，双腿岔开，塌腰翘屁股，垂首亲吻上他的鞋面。

    离冷荆静静看着，良久，“你的请安语？”

    有风从窗棂吹了过来，离亦凌声音显得清冷，道，“给主人请安。”

    “你很不满？”

    “没有的，主人。”

    离冷荆把项圈和狗链重新给他戴上，牵着他就要出门，离亦凌顿住身体，

    “怎么，狗还怕被别人看？”

    离冷荆的羞辱让离亦凌浑身一颤，好像就在昨日，这个男人还细致地给他擦药，温柔地把他拥在怀里，在他耳边细语，“你是我的。”

    离亦凌闭了闭眼，抬起手掌和膝盖爬出了门。

    好在殿里没有人，离冷荆嘲讽的说道，

    “你是不是很遗憾，没人看得见你这幅sao样子。”

    乾元殿皇上的寝宫面积很大，一阶阶的青石板旁是大小不一的鹅卵石。离冷荆牵着他，离冷荆走在青石板上，离亦凌不得已跪在他身边的鹅卵石上。

    溜了整整三圈，离亦凌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膝盖乌青一片。

    离冷荆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

    “还是第一次跟皇兄一起赏月。”

    离亦凌头也不抬，淡淡说，“主人，今晚没有月亮。”

    离冷荆凌厉的眉峰轻挑，确实，今晚的月亮被层层的云雾遮掩了去，压根见不到月亮的踪迹。

    离冷荆骤然拉紧手上的链子，离亦凌被这力道拉得往他那边一扑，猛的失去了重心。离冷荆抬起脚步，换了个方位走去。

    有一处小道，周遭铺的都是细碎的小石块，

    离冷荆牵着他就走了进去。离亦凌膝盖刚跪进去，立刻就被磨破了皮，渗出血来。

    他闷哼一声，咬着牙跟在离冷荆的身边。

    离冷荆脚步放缓，一边走着，一边斜着眼打量他，似乎有意看离亦凌这幅受虐的样子。

    很快，那些小石块尖锐的菱角，都刺在了膝盖骨上面，流出一道道细小的血痕，汇聚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

    离冷荆停下脚步，问，

    “现在，有想起来那个人是谁了吗？”

    离亦凌咬着唇，摇头。

    膝盖下殷红的血侵染了石块，连带着似乎是要浸透整片黑夜。

    说到底，离亦凌还是不属于他的，离亦凌收起了所有的锋芒选择臣服，是因为他在乎上官月凝，真正臣服的也是上官月凝。而这种以暴力的方式惩罚他，镇压他，最后到底还是让自己心疼了。

    离冷荆甚觉烦躁，丢了链子，说，“滚进来。”

    离亦凌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忍着剧痛，跟在离冷荆的身后，进了审讯室。

    离冷荆把他抱起，放在了檀木圆桌上，膝盖和腿垂在桌下，然后一巴掌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告诉我，你的名字，”

    离亦凌脸上登时出现了五个手指印，离亦凌偏头，紧咬着牙。

    “雪犬。”

    话音刚落，离冷荆又在另一侧狠狠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