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日,离冷荆率领大军收复全部失地后,重新拟了作战计划,准备一举进攻轩辕国。离国战士们士气高涨,正是好时机。
与此同时,轩辕戈祜和谭忤也在商议着战事,谭忤正在讲一个兵法布阵,轩辕戈祜却摇摇头,他突然有了一个剑走偏锋的想法。
三月十五黎明,伴随着阵阵号角声,离国大军进攻轩辕国边关,两军交战,烽火连天。
离冷荆派崔驭和副将各自带领一队Jing兵从侧面包围,准备出其不意地攻入轩辕军的后方,断它的粮道。
离冷荆又率主力部队猛攻,正面冲锋队,人马都披上厚重的铠甲,然而还是有人不断受伤,在沈狄的层层保护下,离冷荆也未能幸免,血染战袍,仍然浴血奋战。
轩辕军力微弱,渐渐不敌,直退到了铁漳关。
进了铁漳关,离冷荆立刻发现情况不对,立刻让兵马撤退,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轩辕军的箭和石块像雨点般地向关里射来,沈狄护着离冷荆一边挡一边退。
旌旗蔽野,尘土遮天,离冷荆骑在马上,突然闷哼一声,一支箭从后背直接射穿了肩胛,耳边嗡鸣,鼻息错乱,他眼前逐渐被一片血色模糊了,然后不省人事。
沈狄见离冷荆受伤,急着大吼了一声,他翻身上了离冷荆的马匹,扶住离冷荆,带领着大军撤退。
沈狄把离冷荆送回军营的时候,离亦凌还是慌了一下神的,看着他的战袍到处都破损不堪,卸下甲胄,浑身就如同被浸到了血水里,完全人事不省的。
行军的太医赶紧为离冷荆治疗,最为严重的,还是那个箭伤,太医把箭给他拔了下来,一刹那,离冷荆紧紧皱着眉,额间冒出了豆大般的汗,
等把伤口完全处理好,已经有两个时辰了,离冷荆还没有醒。
离亦凌问太医,“情况如何了?”
太医脸色有些难看,“还好那箭偏了一些,如果正中心脏就无力回天了。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不过具体什么时候能醒,微臣也不能断定。”
离亦凌心里暂时松了口气,送太医离开。
沈狄本来想来照顾的离冷荆的,离亦凌说道,
“你身上也是伤,还是去歇息吧,万一有战事,还需要你。”
沈狄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离亦凌说,“放心吧,我不会趁人之危杀他的,”
沈狄不知在想什么,微微点头,说,“公子有任何需要可以找我。”
“嗯。”
沈狄离开后,离亦凌回身看着离冷荆,离冷荆脸色已经平静下来了,只不过唇色还是惨白的。
离亦凌帮他擦了擦汗,手在他眉目流转的时候,忽然意识到,离冷荆还比他小三岁。
这样算来,离冷荆不过23岁,他从小背负着恨意长大的,现在又背负起整个国家。
离亦凌指尖颤抖了一下,强迫自己从他身上移开视线。
崔驭那边大获全胜,从后方包围,断了敌人的粮道,最终夺得铁漳关。
但此时皇上昏迷不醒,大军也不敢轻举妄动,崔驭最后和副将一合计,还是趁势一鼓作气打过去,沈狄带着几队Jing锐兵马留在了军营中照看皇上。
这夜,战火四起,硝烟弥漫,崔驭率军连战皆捷,一举拿下轩辕两个城池。
离亦凌在军营里守着离冷荆,他还昏迷不醒着,离亦凌也没有沾榻,但渐渐的,他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他顿感不妙,把离冷荆用被子严严实实裹了藏起来,然后两眼一闭,倒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离亦凌被嘈杂的声音吵醒了。
他发现身体动不了,睁开眼,看到的是几个穿着铁甲的士兵,然而这绛红色的衣服分明是轩辕国的战兵!
他们把他手脚绑了起来,随意扔在了一片脏污的地上。
离亦凌睁开眼的时候,有士兵立刻就发现了,招呼着其他人过来,
“诶,陈哥,这个人醒了!”
“哟,真是,”一个手臂上满是烧伤的中年人上前来把离亦凌随意的踢了一脚,
“陈哥,这怎么办?”一个身材矮小的人,问那个青年。
叫陈哥的那个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还能怎么办,杀了得了。”
一个有些壮的大汉说,“真是白费力气,还以为能把离国皇帝抢过来,”
“陈哥…好歹也是兄弟们费劲搬回来的,”
陈哥瞥了一眼,“猴子,你是说…”
陈哥皱着眉,蹲下来把离亦凌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几个士兵看到离亦凌脸的时候眼睛顿时都直了,
这人是谁啊?卧槽,这长得也太得劲了吧。
“陈哥…陈哥…”猴子一直盯着他,尽管离亦凌此刻身上到处都是淤泥血污的,但反而多了一点落难美人的意味。
那个叫陈哥的男人也晃了神,他们在战场几个月了,天天打仗在生死边缘,军营里哪里见过像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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