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长有点神经病】
【咱们还是别议论了,万一沈老师看见多不好】
……
以往沈喆看到比较难听的议论确实会出言调解,不过今天他发觉自己心里也认同了这些吐槽,不想再为陈思琪的妈妈说一句话。
他默默关掉聊天窗口,伴随着一声轻叹。
“有什么事吗?”梁赫转过头来。
“没有,”他揉了揉脖子,“可能今天太累了。”
梁赫应景地打了个哈欠,像是表示感同身受:“早点休息吧。”
“你先睡,”沈喆说,“我查个东西。”
梁赫的目光扫过去,正在上网的沈喆点了收起网页的符号,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遮掩。
前主人安装的门窗密封性特别好,靠近大马路的公寓,一晚上在屋里,几乎听不见外面的杂音。
梁赫站在洗手台前,音箱的乐声被隔绝在门外,耳边唯一的动静是流淌的水。洗手间的墙面上插着一盏夜灯,沈喆嫌顶灯太亮,今天逛家居城的时候特意买回来的,星星形状的小灯。
回到卧室,他按下ipod终止键,沈喆的电脑屏幕上正好出现“正在关机”的显示,随后那人一边伸着懒腰一边站起,往洗手间走去。
某方面需要的东西还没来得及买,他们并不打算在同居的第一晚发生点什么,何况忙活搬家的事,两人都疲乏。
梁赫躺在床上,意识像漂于洋面的船,于无尽苍茫中沉浮,明明感觉到困倦,却无法使波动着的心绪重归平静。
过了几分钟,沈喆那边的床垫微微陷下,床头的小灯被熄灭了。
梁赫的神经陡然敏锐起来,在一片幽暗中清楚地分辨出沈喆的每一个动作:摘掉眼镜,侧着躺下,手臂弯折,手肘垫在脸颊下方。
照着他的或许是从窗边透过来的——城市夜晚的暖色光芒,光向着黑暗倾泻,同水向低处流一样自然,无可回避。
“沈喆,”梁赫忍不住发问,“我醉酒那天是怎么睡着的啊?”
那是搬家前两人唯一共度过的一个夜晚,不过当时的梁赫都已经失去印象,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头脑里更是空空荡荡。
“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窗外的微光继续描摹着沈喆的脸庞。
梁赫茫然地搜寻着记忆,从他鼓励性的表情中寻找蛛丝马迹,不多久,脸上微微发烫:“我对你上下其手了?”
这话说完,沈喆伸手过来,在他的脸上一通揉搓:“我好像跟你说过,‘上下其手’不是‘上下乱摸’的意思。”
“哈?”梁赫愣了一下,憋着吐槽的欲望,“那我对你上下乱摸了?”
沈喆一时没了声息,过会儿轻轻地“嗯”道:“是啊,哪都摸了。”
“哪都摸了?”疑惑掩盖了羞涩,梁赫以天真的口气问,“那个地方也摸了?”
“我哪个地方?”
意识到说了什么的梁赫猛地屏住呼吸。他后悔没有换一个遮光性更好的窗帘,沈喆的面孔仍然那么清晰,视线也依旧胶着,像是回答不出问题便会一直这样注视着自己。
他感觉到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迎面扫来,从鼻腔、从微张着的双唇之间,温热而徐长。
循着不绝的气息,梁赫覆上自己的唇,似乎想将其纳为己有。他的右手被沈喆握住,被牵引着,从腰间向下滑落。
“其实……”沈喆的唇微微错后,“你那天没怎么摸我。”
梁赫彻底Jing神了,思索着他的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你喝醉酒挺安生的,也不闹腾,”沈喆解释,“就是普普通通地搂着我。”
但是今天他清醒着,身体或是情感上的欲望皆无所遁形。
“那现在可以吗?”梁赫反握住沈喆的手,继续刚才未完成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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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赫已经忘记自己身体上的某些觉醒是在什么时候。所谓的“青春期”在当时显得漫长,回想起来不过眨眼之间。没有家长告诉他,学校的科普半遮半掩;靠着小说漫画里的提示,以及自身的摸索体验,他渐渐明白,自己和儿时不一样了。
为什么长大后要做这种事,少年期的梁赫从中体会到的羞耻多于兴奋。他有时会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心,像沾了脏东西一样。再后来,听多了男生们的粗言秽语,好像大家都一样,没什么可在意。只不过他从不参与讨论,也没有幻想过某个具象的人。
在国外的几年,懵懵懂懂地意识到对沈喆的好感,缓解私欲时偶尔浮现的模糊人影却让他产生了近乎罪恶感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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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 望释放的余韵尚未结束,梁赫问沈喆:“你以前自己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我?”身上chao 热黏糊,粗重的喘息声擦过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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