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低眸凝视着小雀儿,眼中微带笑意道:“可是飞的累了?”
小雀儿极其灵巧,翻个身整个肚皮朝上,躺在严律手心里耍赖,模样很是可人儿。
严律手心微痒不由得笑了笑。
齐殁在另一边甚是无语,这死鸟可从未这么“待见”过他,抬手凝了些灵气催促这死鸟赶紧要点儿脸,从人家手心离开。
谁知这鸟和主人一个样,只管自己舒服,别人爱咋咋地。
齐殁越是催促,这死鸟越是较劲,在严律手心里轱辘来轱辘去。
齐殁拿它法子,反正出口也找到了,想探村子的话再弄一只出来听话的鸟便是,于是,干脆双手合十,“啪”一拍,将金丝雀拍散了。
严律:.........
眼睁睁看着手心里的小雀儿双目圆瞪,死不瞑目,化成一股白烟儿,嘴角的笑僵住,满头黑线,无语。
齐殁收回神识,睁眼见朴若尘正啃着不知道从哪捡回来的果子,顿时也觉得饥肠辘辘,毕竟这俩人从昨日开始就未正经进食。
齐殁眼珠子提溜一转,抬手招呼上朴若尘,二人朝林子外走去。
死鸟飞的跌跌撞撞慢慢腾腾,但他二人脚程却不慢,不到半个时辰就走出了林子,一出来便撞上了等在林子外的严律。
朴若尘瞬间眼睛就亮的发光,来了Jing神。
也不知道是因为终于能摆脱齐殁的摧残,还是见到了日思夜想的美人儿,不管不顾的大喊着朝严律飞奔过去:
“严三公子~~~~”
这一声如泣如诉,悲从中来,发自肺腑,闻者惊悚,见者胆寒...
齐殁:………
严律见齐殁和朴若尘结伴从林子里窜出来,眼中一丝诧异闪过,随即脸上扬起恰到好处的微笑:“朴小公子,殁兄,许久未见。”
朴若尘抱着严律死活不松手,口中哼哼唧唧,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玩意。
严律尝试推了两下竟没推开,抬眼有些无奈的看着齐殁。
齐殁站在一旁有滋有味的欣赏着这对儿怨偶,一个爱而不得苦守早就不知遗失多久的贞Cao,一个端正矜持宛若断情绝爱的得道高僧。
说书先生都不愿意讲的恶俗话本,活生生的就在自己眼前,齐殁吧唧吧唧嘴,觉得少了一捧瓜子。
严律:……!
齐殁玩味的瞟了眼飞速发射眼刀的严律,微微挑眉,朝严律摊开一只手掌,颠了两下。
忽然又想起严律会读心,于是开始在心里磨磨唧唧:
“啊...饿...想吃rou...想吃卤猪、卤鸭、、卤子鹅、银鱼、烩鸭条、清拌鸭丝儿、黄心管儿,豆豉鲶鱼、锅烧鲤鱼、抓炒对虾、软炸里脊、软炸鸡....可是没钱啊....啊....饿...”
严律:………
齐殁刚准备好下一段词儿,便见严律从朴若尘紧紧环抱住的身子中抽出一只手,从自己身上摸出一个钱袋,扔到齐殁手里,份量还不错。
拿人钱财,替人灭烂桃花。
齐殁慢悠悠的走到鲶鱼一样的朴若尘身后,抬手环住他细细的脖颈,微微向后一紧。
朴若尘从忘我的温柔乡中刚回神便撞上了齐殁笑嘻嘻的脸,差点吓到萎,赶忙放开严律。
抽抽鼻子,鞋底抠地,着实有些委屈的嘟囔:“不是说好,严三公子归我的吗~~多抱一会儿又怎么了~”
严律:………?
齐殁抬手晃晃手里沉甸甸的钱袋,硬梆梆的看着朴若尘,郑重的凝出几个字“他钱多”。
朴若尘顿时心领神会:有钱的是大爷,来日方长!
………
山坡下的村子,村口挂着个木质大牌匾,被太阳晒的有些干裂了,上面刻着福至村。
独门独户的房子一个挨一个围着土路而立,越是靠近市集,商铺渐渐变得越多,路边也开始有些小商贩。
三人沿路找了一家看起来最大的客栈,齐殁把店里所有带rou字的菜通通点个遍,随手掏了一个最大的银锭子扔小二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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