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点名的邱夏浑身震了震,用哭哑的嗓子嗯出鼻音。
沈问之蹲下身虚虚握住他脚踝,借着手机屏幕光仔细查看伤处,大拇指轻轻抚上去就感觉手心里的肌rou绷紧。
他站起来:“有点肿,不过应该没伤到骨头。”朝着晏归叹气道,“但是我现在抽不开身,只能麻烦你带小夏去医院看看了,顺便把他送回去。”晏归都怀疑自己听错了,愣住没了反应。
沈问之帮小孩理了下乱了的头发:“等会汇演结束后我跟贺澜安有事要去老宅,晚上会在那边留宿…”开玩笑道,“你一个人在家睡觉不会害怕吧?”
邱夏抬头看他,但背着光根本看不清这人的表情,他想问有什么事要回去,老宅里又有哪些人,会有贺澜安的妻子吗?可是身旁站着还在生气的晏归,对面的沈问之态度更是捉摸不透,于是只好沉默地点头,由着男孩把他背起来离开。
两个人都走了沈问之还是呆呆地站着没动,回望离开的方向后笑得僵硬的嘴角终于放松下来。他推开尽头的小间,没开窗的屋子里弥漫着麝香的味道,那一团蓝染的布料皱得可怜,缩在桌角都看不出是件Jing心定制的旗袍。
沈问之走近,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顿住——他看见上面零落的Jing斑,忽而笑了一下,扯纸捏在手心把破布丢进了垃圾桶。
打开窗通风,自然地去摸裤兜时才想起戒烟一个多月了。什么时候戒的呢,好像是和乖学生认识以后。
心烦的时候少了,烟就抽得少了。但现在他挺想点支烟。
晚会又持续了一个小时,贺澜安在停车场等到沈问之坐进来。
倒车时随意问道:“怎么突然想起要回去一趟?要是没看见你发的消息我都去接小孩回家了。”
沈问之坐在副驾驶上,摇下车窗,摘下眼镜任由初秋的晚风吹乱打理好的发型。
“上次不是没去家宴吗,兰姨前几天给我打电话了。”
“她其实也是关心你的,你看…你没来那天她还问我你在学校的情况。”
沈问之侧头看见贺澜安轻松的笑容突然觉得有点好笑,眼里闪过讥讽的光,慢慢开口:“哥,她打电话不是为了关心我过得怎么样,她只是为了讨好你们主家所以想让我劝劝你。”
“…什么意思?”
沈问之无所谓笑道:“还能什么意思…月初家宴你妈说的那些话你比我这个没在场的更清楚吧。听说何蓉最近收敛挺多……”
贺澜安皱紧眉头:“装的。”
沈问之笑出声:“那又怎么样,姑妈只是想抱孙子了,至于你和她之间是个什么情况…他们要是在意,你也不会和她结婚了。”
抓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用力到泛白,贺澜安冷道:“他们说这些就算了,你难道也要跟着他们说?”
沈问之撇了下嘴,摆手:“这可不是我自愿的啊…只是我对兰姨唯一的作用也就是‘能和贺澜安说上话’了。我只负责传话,决定你自己拿。”
贺澜安抿紧唇没说话,两人一路沉默驶过商圈,沈问之靠着座椅盯着窗外不断后移的树木,仿佛刚好想起一般,轻声道:“哦,忘了跟你说,小夏表演完在后台把脚崴了。”
贺澜安把车停在路边,对他难得的语气不善:“忘了一个多小时才想起来?”不等沈问之回答又泄气般捏紧眉心,“…也不能怪你,你今晚一直在忙。而且,他也没跟我讲脚崴了。”
沈问之侧着头静静看着自己表哥疲惫的神情,比上次喝酒时还要沉闷一点。
贺澜安捋了把脸哑声道:“我给他买点药带回去。”说着解开安全带,下车朝着便利店走去。沈问之趴在车沿,轻轻地再给一击:“我也是听其他学生讲的,他们说晏归背着他去医院了,这会儿应该把邱夏送到家了,应该吧,不过也可能没回去。”就像国庆放假那几天一样。
贺澜安的脚步猛地顿住,停滞片刻又朝着便利店走去。
沈问之挑眉:“那顺便帮我买包烟。”
没一会儿就提着袋子回来,扔了包烟给沈问之。
“打火机呢?”沈问之叼着烟在袋子里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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