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拉尔lun和二十二岁的塞缪尔即将举办婚礼。贵族之间都在谈论这桩婚事,若不是拉尔lun遭遇过悔婚,这桩婚事本就是十分般配。拉尔lun是公主和公爵的女儿,塞缪尔是侯爵的继承人。
“你为什么不愿意给你姐姐当花童?她是你唯一的姐姐。”老拉尔lun说。
“妈妈,我不!”约尔说。
“告诉我原因。”
“姐姐不喜欢这个婚礼,我也不喜欢。”
“陛下也会参加,你不当花童就算了,但婚礼当天可不要做任性的事。一定要多笑一笑。”
“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场盛大的婚礼上,没有人会注意那个曾经荣极一时但死于非命的艾达。她出现了,她死亡了,没有人真正关心,贵族奢华的生活还在继续。
拉尔lun正在试穿婚纱,她看着自己头发有点乱,想拿梳子梳一下,向后伸出了手。一转头,却发现给她递梳子的人不是罗拉而是阿尔哈克丽丝。阿尔哈克丽丝在帝国的贵族圈子中混得不错,拉尔lun也愿意和她成为朋友。
拉尔lun问:“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好了,我要给你当伴娘,我只是提前来熟悉一下还有什么环节需要我多准备一下。”阿尔哈克丽丝说。
“没关系,随意就好。”
“其实塞缪尔是一个很好的人。”
“但我不喜欢他。”
“结婚是人生最重要的一个日子之一,所以重视起来吧。反正结婚之后也可以各玩各的。”
“维诺为什么非要强行让我和塞缪尔在一起呢?我们互相不爱,也不会幸福,只是因为家世相配吗?”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了解维诺。”阿尔哈克丽丝为拉尔lun梳好头发,将梳子轻轻放在梳妆台上。
“前些天你介绍了一个平民给维诺?”
“嗯,她叫玛利亚,现在是艾达的侍女。”
“听说维诺很喜欢她。你随便把平民弄进来,没关系吗?”
“我觉得她不是平民,她的气质比贵族还像贵族。”这是实话,也是阿尔哈克丽丝接近玛利亚的契机。
拉尔lun想到,维诺前些天还在为艾达的死亡沉浸于伤痛之中,也没过多久,便有了新欢。她说:“你知道艾达的母亲吗?”
“听说过,也看过她的画像。”阿尔哈克丽丝说。
“维诺不是烧了她所有的画像吗?”
“烧掉之前看到的。”
在那些烧成灰烬的漂亮油画中,有一幅是老维诺和艾达的双人画像。维诺想到自己和艾达都没有双人画像,他提出了这个想法,而艾达以自己怀孕身形有变为由,拒绝与维诺一起画像留念。
共同画像,终究没能实现。维诺在墙上挂着母亲的画像,收起了父亲的画像,烧掉了艾达那几幅画像。维诺连艾达在皇宫中使用过的大小物品都尽数扔掉。艾达所剩的遗物,不是在家中,就是在公爵府的拉尔lun手中。
艾达死后,维诺仿佛下定决心要彻底遗忘她一般,连她的遗体都是交付她的父母安葬,而不是进行贵族的葬礼。拉尔lun跟维诺求情,被允许只身前往艾达的葬礼。拉尔lun离开前,给了艾达的父母一些金币补贴家用。
农民的生活还是农民的生活,只是他们没想到,他们永远失去了唯一的女儿。至于那位被封为公主的孙女,维诺不松口,他们大概是见不到面的。拉尔lun看着他们,说了些许宽慰的话,实在是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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