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他怎么没在学校...他走了?走哪里了?”楚佑奇怪地问。
闻千临随意扯谎道:“他不想待在这里了,没有办法。”
“啊...”楚秋笙也有点失落,闻凉多好的孩子,寄人篱下还是有点不舒服吧。
“他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孩子了。他就很坚定地走了,不想给我们添麻烦。”闻千临抖了抖报纸,开始看起来。
“哦,哦,他知道了。你怎么告诉他了呢。”楚佑疑惑地说:“你不应该告诉他的...不过没关系,他以后会回来看我的。”楚佑正要给闻凉发消息,发现闻凉把他删了。
楚佑吓了一大跳,他仔细地看了通讯列表,真的没有闻凉这个人了,他大叫一声:“闻凉怎么把我删了!!”
“谁知道呢,可能不想麻烦你了吧。”闻千临说。
“那我怎么联系他?我怎么...”楚佑疯狂地奔回屋子,在桌子上才找到闻凉的一张字条。
祝:前途似锦,繁花相伴。
“Cao!Cao!”楚佑暴怒的情绪涌上了头顶,把手边的东西一股脑地挥在地上:“闻凉!闻凉你怎么就这么离开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你让我去哪里找你啊!”
楚佑最开始是愤怒,但他还抱有期待,说不定那天闻凉就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笑着说:“我吓唬你呢。我回来了。”
可是楚佑等了一天又一天,闻凉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心慌了,他心很疼。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他失落地流着泪,他有时候去翻闻凉留在这里的书本、物品,他终究等不到那个人了。
时间慢慢治愈着他的伤口,但还是无法解决伤痛。过去了三个春秋冬夏,闻凉才在他的公司楼下,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没有人知道,他那天激动得想哭。
☆、闻千临找真相啦
闻凉没来得及带走什么东西,他只带着自己,奔赴到楚佑的身边。
楚佑在工作的时候,就带着闻凉完成工作,休息的时候,就带着闻凉购买置办他要用的东西。闻凉很不好意思,哪有吃穿住行都用老板的呀,他就好好地拖地打扫房间,给楚佑做饭做蛋糕慰劳慰劳他。楚佑看着他,早当成自个媳妇了。
有时候楚佑怕他累着了,还争抢着要帮他干呢。
闻凉脸微红,耳尖也爬上了一抹红晕:“你...你都给我住房子了,我不能、不能什么也不干...”
“你是我的人,哪用得找你做什么啊。”楚佑把手臂搂在他的肩膀上,亲昵地在他耳边呼气。
“...”闻凉被一口热气弄得七荤八素,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这样吧。你叫我一声老板,好不好?”楚佑说:“就当是慰劳老板了,那样我也会更满意噢。”
楚佑从认识闻凉起就喜欢玩这些恶趣味的称呼游戏,听到闻凉软乎乎地叫自己的时候,他有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和欲望,想要把闻凉吞进肚子好好藏着。
闻凉抬眼看着他,表情怪委屈的,支吾了一声说:“老板,你不要欺负我了。”
楚佑感觉自己心间颤了一下,痒痒得舒服,没忍住笑着在闻凉头发上呼了一把。
“好。宠你。”
本来日子就这么平淡如水,却又温甜舒服。除了闻千临的到访。
这次闻千临还算仁道,没有等在楚佑家里,不然闻凉又要躁郁。他出现在新界的一楼,楚佑出去办事正好回来看见他了。
闻凉正在上面办公,楚佑略一思忖,把闻千临请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你老子还不能在公司看你了?”
楚佑皱着眉说:“闻凉在新界你是知道的。”
“他在又怎样了?还有我没说,闻凉在那里就挺奇怪的。他没有做什么吗?”
楚佑长呼一口气:“爸,你知道闻凉为什么想要自杀吗?”
闻千临并没有想知道的欲望,左右不过是他装的。
“您以为他是装,您以为他是骗我们财产,可是您知道,他得了抑郁症、狂躁症、自闭症吗?”
闻千临怔愣地停下了脚步,一长串的病症让他被吓到:“什么?这怎...”
“他的病例单子,就在我办公室里,您不用不信,有别的医院给他开的,也有我大学学医的那个同学确诊的。”
“在他上高中您随意猜忌他、打骂他的时候,那些害怕恐惧的种子就埋在他的心里,让他时时刻刻活在黑暗的世界里、挣扎在Yin沟里。他从来没有感受到亲人带给他的温暖,您还要变本加厉地对他...”楚佑越说越难过,他只是把事实说出来,他就这么难受了,那真实经历过这些的闻凉呢?
楚佑红着眼眶,哽咽地说:“您有没有想过,闻凉不是自杀的,凶手,是您,是我。”
闻千临正想反驳,可是没有一句话能够拿来辩证,他只能神情严肃、眼睛瞪着楚佑。
“昨天他跟他爸爸也决裂了。他爸爸对他也不好,您把他赶出去他孤苦伶仃地在外面飘荡了三年,没有亲人、没有关怀,我都不知道他这三年是怎么把书读下来的,又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从现在开始,他再也依靠的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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