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自作自受。
紫苏忽然想起了以前那些日子,想着想着眼眶就红了,哽咽的说:“小、小姐,终于苦尽甘来了。”
“夫人和大小姐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从眼眶里跑了出来。
虞昭昭嘴巴微微一抿,倾身往前,伸手给紫苏擦了擦眼泪,很轻,生怕把她弄疼了般,“不准哭啦。”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哭鼻子。”
春雪一时看怔了。
灼热的天,虞昭昭在自个院子里穿得单薄,抹胸襦裙,外搭着个烟罗宝绿纱衣,衬得肤若凝脂,发顶挽了个流云髻,其余的自由散落,一小撮滑到了胸前,身子又微微往前,一时风光无限。
那眸子盈盈如水波,如漩涡般,直教人不自觉沉溺进去,那嘴角微微向上,泛出小弧度,温柔的看着跟前红着眼睛的女孩,红唇一张一合,细语哄道,吴侬软语。
从春雪这个角度看过去,顿时被震撼到了,人间尤物,不可如此,怪不得摄政王和太子为其倾倒。她不是生下来就在侯府当丫鬟的,早些年家境良好,爹疼娘爱,还上过学堂,只是后来不幸没落了。
脸颊微微发热,春雪忙挪开了目光。便看到紫苏反驳:“小姐,奴婢才没有哭鼻子,只是一时没忍住。”
“紫苏,你再哭,我们也要跟着你哭了。”
“……”
主仆三人闲话家常,不亦乐乎,你一句我一句,好不融洽。一晃到了晚膳的时辰,虞昭昭刚午睡了起来,想了想想吃什么,正准备吩咐人去取。
“小姐,你可算醒了。”紫苏正好走进来,说:“林姨娘那边来人说让你过去用晚膳。”
虞昭昭怀疑自个听错了,抬眸问紫苏,“你刚说谁?”
“林姨娘。”紫苏又说,“好像老爷也在那边,应该是找你有事。”
虞昭昭淡淡“嗯”了下,然后换了身衣裳就往林姨娘的院子去。虞一柏在院子翘首以盼,看到她后飞快跑过来,“姐姐,我好想你。”
“姐姐也想柏哥儿呢。”虞昭昭被撞了个满怀,顺势牵着她的手往前走,轻声问:“柏哥儿有没有认真念书啊?”
虞一柏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夫子都夸我进步了。”
“柏哥儿真乖。”虞昭昭嘴唇一弯,摸了摸他的头。林星月刚好走出来目睹这一幕,脚步顿住,脸色神色复杂。
虞昭昭一抬头就看到了林星月。只一眼,便轻描淡写的挪开,上辈子她对她还有一丁点的期待,想不明白亲生母亲为什么要漠视她,为什么看到她吃不饱穿不暖,被人虐待还能无动于衷。
就因为她是女子吗?后来日子渐渐好了,不知不觉就释怀了,因为不需要了,那么这辈子更不需要了。
林星月指了指:“你父亲找你,在那边。”
虞昭昭什么也没说,牵着虞一柏就过去了。
虞怀松一看到她便连忙招手,“昭昭来了啊,快,坐。今儿个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说完转向一旁的丫鬟,“去把林姨娘叫过来。”
丫鬟刚迈开步子,林星月就从侧屋过来了,虞怀松起身拉着她的手,体贴的说:“你也别忙活了,坐。”
林星月推了推,低声说:“还有一个菜呢。”
“下人看着就是。”虞怀松说。最后林星月不得不坐下。
虞怀松脸上堆满了笑,心里无比满足,爱妾在怀,体贴懂事,温柔得像朵解语花,十几年如一日,给他生了个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相的女儿,还生了个乖巧伶俐的儿子。跟沈珍珠形成鲜明对比。
生出个逆女,不仅对老子开口大骂,还拳打脚踢,简直疯了。生个儿子只知道攀比,半天放不出一个屁。顿时有休了沈珍珠的想法。
不想了,不想了。虞怀松抬头看向虞昭昭,笑盈盈的说:“昭昭,有你喜欢吃的吗?想吃什么,吩咐下人坐就是。”
“父亲找我过来有事吗?”虞昭昭开口见山的问。她没心思吃饭。
虞怀松顿了下,说:“六月二十二太后娘娘在宫中设赏花宴。让你姨娘给你做身好衣裳,要什么头面,步摇尽管说。”
“好。”虞昭昭应。
虞怀松多看了眼对面这个被他忽略了十多年的女儿,一脸乖巧。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一顿饭完。
虞昭昭一刻都不想多待,回了院子,靠在软塌上沉思。太后娘娘二十二在宫中设宴?忽然想到什么,嘴角不自觉划出小小的弧度。
倒是个好机会,只剩五天了。
天一黑一亮,又是新的一天。
虞昭昭用了早膳,便让紫苏拿了笔和纸来,趴在方桌上回想,绞尽脑汁的想。片刻,在纸上涂涂画画,见不对,眉头一皱,揉成一团,扔在边上。又拿了一张干劲的纸继续画,画一会儿停了,停了一会儿又开始画,反反复复,半天下来,桌子上,脚底下到处都是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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