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汲取完毕信息素之后，季博然还给时水倒了一杯茶。

    时水因此而留了下来。

    他带着点歉意，当然想询问一下季先生现在的感受，身体是不是还觉得不舒服。季博然也顺着他的话回答，将过去所经历过的，没有信息素时的体验一一说了出来。

    “倒也没有怎么样，只是因为缺乏信息素，会失去一些alpha的体力和能力。”他看着面前的omega，目光落在那张面孔上，“你是omega，应该也知道。我们这两种性别的人其实离不开信息素。”

    “是的，我身体不好的时候信息素就会比较少，整个人都跟着没力气。”

    “所以我很羡慕beta，他们是一群不受信息素影响的人，可以尽情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还是个有些令人惊讶的发言，毕竟在这个社会里，beta似乎属于最普通的那一群人。没有信息素，他们天然被排斥在了热闹之外。相比较于alpha，beta们不够强健聪慧；和omega相比，他们又没有那么柔软美丽的外貌和更好的生殖能力。

    时水忍不住笑了：“是啊，这样一来还真没有说错。我其实也挺羡慕beta的。”

    如果是个beta，他大概就不会在那个晚上被陌生的alpha侵犯了。

    当然，这种事情他不会告诉面前的季先生。

    “我朋友就是beta……”

    他忍不住聊起了宋晗书。

    季博然平时是不会打断别人说话的，但现在却有些忍不住：“是你今天去接的那个？”

    “对，他不会受到信息素周期变动的影响，所以做事情特别冷静。他也很聪明，做的研究都是我完全不懂的那些。”时水很为宋晗书感到骄傲，“做beta是真的很不错。”

    季博然点头，虽然他更希望那个人是个omega，但beta这个答案也比alpha要好上许多，“嗯。”

    两个人继续聊了起来。

    季博然耐心的听着时水说了很多那个朋友。

    他一边听，虽然有些嫉妒时水和对方之间的亲密，但逐渐也安心了不少，因为他可以感受得到，时水和那个朋友真的只是朋友。他的长相很具有欺骗性，时水真的把他当做了一个绝对绅士的alpha，还笑眯眯的又和季先生谈了些生活里琐碎的小事。汤圆也被提起了，那小家伙别看只有一点点大，闹腾起来可麻烦了。

    “带孩子很辛苦。”

    “是呀，一点都离不开人，只有趁着她睡觉的时候我才能轻松一些……”时水身上带了些做父亲的柔和，“她还小，什么都要帮着。不过每次看到她冲着我笑，我又不觉得累了。”

    季博然想到了汤圆那张白白软软的小脸。

    那样一个小朋友对着他笑，他也会觉得心软的。

    “我很少听见她哭，她应该要比其他孩子乖很多。”

    “那是长大了，现在都七个月了。”时水听见季先生夸汤圆，闷笑摇头，“刚出生头两个月，哭得可厉害了。有什么事情她都哭，哭得我跟着脑袋疼。小孩子就是这样，她不会说话，哭是最本能的表达情绪的方式。现在她能稍微走走，手脚也灵活了，有事就知道先咿呀乱喊一圈，再喊不到才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