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按照她的意思,先行薄葬,等到你百年之后,再将尸身安置在随葬品之列。”
“陛下,厄宛将军求见。”一个宦人通传。
“国事为重,陛下不用陪我。”裴惠说。
“你好好在这里多躺一会儿,我去外殿见他。”苏密说。
苏密到了外殿,让厄宛坐在一旁,一起商议大事。
“陛下,我国和罗澜本来已经停战,今天是正式签署他们的投降书,如今出了这样的事。陛下认为该如何?”厄宛说。
“我们已经打了三年多的仗,实在是消耗不起了。劳民伤财,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只看那个罗澜王松不松口了。”苏密说。
“如果那个新的罗澜王不松口呢?”
“其他使者是不是帮凶,我们也不能肯定,先将他们软禁起来,只让那个副使回去汇报情况。”
“对了,苏昆仑的婚礼筹备得怎么样了?”
“本来订下了下个月初八,如今裴才人去世,不知……”
“无妨,婚礼照办。”
第20章 恩爱
厄宛的将军府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人来客往,高朋满座,席间皆是美酒佳肴。苏昆仑和裴恕身着玄色婚服,满身装饰,华丽非常。作为新人,他们要迎接宾客并敬酒。
“裴相国。”厄宛看到裴文月一行人过来。
“厄宛将军。”裴文月说。
“陛下和皇后本来打算参加将军府的婚礼,但是裴才人过世,皇后身体欠安,陛下便留在椒房殿陪伴皇后。”
“陛下不仅亲自赐婚,今天还赏赐了不少东西,已经是天恩隆重了。”
“往后我们两家又是亲上加亲了。”
裴文月和夫人王氏作为新娘的父母亲自送裴恕坐上离家的婚车。梅香虽是裴恕的慈母,但她终究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丫头。王夫人亲自扶裴恕出门,裴恕心下紧张得简直想挣开她的手。
裴恕见苏昆仑面色平静,无喜无悲,也不知道他是讨厌还是喜欢自己。新人敬酒并不用每次干杯,稍稍喝一点示意即可,宾客亦如此。两个人一路进行各种仪式,却只是各怀心事。
到了晚上,宾客们散去,将军府沉睡在清冷的夜色中。苏昆仑和裴恕坐在婚床上,裴恕内心紧张,两只手放在腿上下意识抠着手指。苏昆仑说:“裴恕,我能叫你恕儿吗?”
“其实我有小名,叫蕊奴。”裴恕说。
“我叫你蕊儿好吗?”
“好,那我该怎么称呼苏少将呢?”
“你叫我的名字就好。”
“你比我年长,我能不能叫你哥哥?”
“好啊。其实我挺希望我阿妈可以生下一个妹妹或者弟弟,但他们多年来却没有生育。”
“将军和夫人都对你很好呢。裴家那么多姊妹,我却都不能亲近。一是他们瞧不上我,二是我没有从小跟他们长在一块儿,没什么感情。我其实有个姐姐,叫花奴,但她走在我亲娘之前。”
“我是你的丈夫,你也可以把我当做兄长。蕊奴这个名字是你的生母取的吗?”
“嗯,我姐姐的名字也是她取的。姐姐和我不一样,她不是裴相国的女儿。我有时候也在想,我的父亲是大官,这是我的坏事,还是我的好事。我不喜欢裴家,但我如果没离开鸣雁楼,我只能重复我娘的命运……”
“不会的。我会好好对你的,因为你是我的妻子。”苏昆仑把裴恕抱在怀里。
出阁的前几天,裴恕看了画册,也知道新婚之夜会做什么,但她还是忍不了紧张,在床和苏昆仑直接微微颤抖。苏昆仑轻声安慰:“别怕。”
苏昆仑从未像这样触碰女人的身体,但裴恕是他的妻子,想来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两个人宽衣解带,赤裸相对,裴恕跟自己比起来确实是身量纤纤,柔软堪握。
苏昆仑的手揉捏着裴恕的花蒂,裴恕感受到一股奇怪的快感从身下蔓延到大脑,她怀疑自己的脸红了。苏昆仑吻着裴恕的唇,仔细感受那小小的唇形。
苏昆仑感受到裴恕下面shi润,于是用手指试着插入,实在是紧。既然是她是第一次,如果不做好前戏,随便插进去一定会很疼。苏昆仑动作温柔,不紧不慢,这倒是出乎裴恕的意料。
二人云雨完毕,裴恕靠在苏昆仑的怀中,看着他不同于常人的黑色皮肤,问道:“哥哥今天不是第一次,对吗?”
“我没有和别的女人做过,你是第一个,”这句话当然不假,只是裴恕想不到另一层意思,苏昆仑说,“当然,你也会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我绝不会纳妾。”
“我很特别吗?有什么值得哥哥这样喜欢?”两个人因为皇帝赐婚在一起,无非是家世般配,又有什么情爱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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