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子安的书房在二楼西北角,日出时能看见城市的高架桥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钢筋。一开始苏岱影原本想把大的卧室让给他去工作,詹子安拒绝了,说睡觉才需要舒适,工作就是要刻苦一些,在不易沉浸的环境才容易保持清醒。
某种程度上,詹子安很有自苦的Jing神——这个词是苏岱影后来某次去林踪朋友的酒吧时知道的,那地方装修的神神叨叨、又时常香火缭绕,没有卡座,客人全在地下的蒲团坐着喝酒,但老板穿着合襟长衫走出来时,苏岱影还是被他的狐狸脸惊艳了一下:这样的人居然信佛?
苏岱影就是在那里看到一副字,挂在荧光的墙面上,写,“苦是自苦。”
那时他眼前莫名闪过詹子安隐匿在厚重夜色里的侧脸。
苏岱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呼吸起伏。
门开了一道缝,从那里看去,詹子安后仰在人体工学椅上的长腿被门框截断了。
他没有敲门,光着脚走进去。詹子安有一点点的神经衰弱,半大点的噪音都听不得,尤其是工作这种聚Jing会神的时候。
詹子安看见苏岱影,揽了一把他的腰,就把人松开了,继续对着电脑打视频通话。苏岱影觉得这很像自己平时看见面面时会做的——把随地路过的小猫抓来看一看,再放走。
等詹子安合上电脑,靠着椅子闭目养神,
苏岱影才开口问他,“子安,有烟吗?”
詹子安面前的书桌上一团乱,他揉揉眼角仰着看苏岱影,“怎么突然找烟?”
每当撒谎被拆穿时苏岱影就有些绷不住,他眼睛乱瞟了下说,“睡不着。”
又说,“顺便来看看你在干什么。”
詹子安哦了一声,可能是有些累了,坐在灯下发呆了一会儿,才开始在抽屉里翻找。苏岱影盯着他的动作看,他的手臂,覆盖在皮肤上的淡色的体毛,发红的眼珠,和灯光下有点发青的长出了胡茬的下巴,苏岱影仿佛一个真正的烟鬼渴求一支尼古丁超标的烟,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种时候的詹子安好像更真实,更像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
詹子安终于找到了那半盒苏烟,他伸了个懒腰踱到窗棱边,在窗台上扒拉了下,找到一盒火柴。
“来。”詹子安说。
苏岱影走过去,抱着他也在飘窗前坐下,詹子安若有若无地笑了下,虚笼着苏岱影的肩把他朝近拉,近到他们二人的鼻尖都要相抵,他才把那支烟塞到苏岱影唇间,“可能有点chao了,凑合一下吧。“
苏岱影的眼睛亮如鬼魅显灵,咬着烟轻声答,好。
火苗先是闪了一下,然后就在二人间传递:詹子安划了火柴,给他把烟点着。
苏岱影也是很久没抽过了,过肺那一下有点呛着了,詹子安就甩灭了火,一直盯着他看。看着看着瘾就上来了,隔着棉麻的薄睡衣去摸苏岱影的脖子和耳朵。
小情人哆嗦着躲了下,用眼神推他,“别。怕烧着你。”
詹子安已经摸到了他的ru首。
“到桌子前面去。”他说。
詹子安在性事时经常给苏岱影一种换了个人的感觉,贫瘠的话语突然增多,像一颗孤高的树一夜之间骤开满枝头白花,拱穹拂面,把暖融融的黄蕊挤进你的每次呼吸之间,那时你忍不住加快吞咽口水的频率,喉头和肺里都异常的痒——怪不得话本里把做爱叫春情,他想,情欲的产生和突然遇见一个春天也没什么区别。
詹子安仅仅用几根手指和一堆毫无章法的吻就把苏岱影搞疯了,抓着他硬挺的衬衫想要咬人。
“憋着使什么坏呢,”詹子安从背后把他压在书桌上,“一句话都不说。”
苏岱影试图回头看他一眼,刚撑起身詹子安突然就进去了,搞得他仰着头全身都在抖,绷紧的脚尖点在地板上差点抽筋。
他咬着的烟上已经结了很长一段烟灰。
“子、呃……子安,”苏岱影把头侧靠在自己撑桌的拳头上,“这个、我能不能……先吐掉?”他指的是嘴里还冒着火星的烟卷。
说实话,苏岱影这个期期艾艾,眼角冒水的模样,很是让人心软。
但詹子安又怎么会是一般人,他伸手拨了拨苏岱影嘴边的滤嘴,像在逗他,“你自己吵着要的,你得抽完,岱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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