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溪抬起头,陈叔撑着伞,手里还拿了一把。他从车上下来,伞面足够得大,让他丝毫没有被雨水淋到。
“原先生?”陈叔没明白原溪为什么没反应,又唤了一次。
这次原溪轻而快地点了头,接过陈叔手里的伞,打开来和他一起走到雨中。
上车之后原溪为自己的听到陈叔声音以后的思维的暂停找了个理由,一定是陈叔称呼他为先生。原溪没有听到过这样的称呼,带着自然的尊敬,好像他身居高位,或者十分有钱一样。
但原溪今天的一切都来自唐渡,而当他坐在车里,偏头看向布满水珠的车窗时,在想似乎唐渡没有来,他好像也仅仅只是放松了一些而已。
把礼物带回家之后,原溪又有了新的纠结方向。
唐渡的生日是在周六,他一整天都有时间,但礼物应该什么时候拿出来呢?
周五晚上显得刻意,可是如果拖到周六,被唐渡误以为原溪忘记了他的生日,那原溪是没办法解释的。
他明明一直记着唐渡生日,一直在思考给唐渡的礼物,但就是不想让他察觉。
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别扭。
原溪把礼物藏到了柜子的深处,用很多小东西堆在外面,确保唐渡不会无意之中看到。
有时唐渡也会来他的房间,最近次数尤其多,且原溪不知把唐渡怎么了,他现在偶尔也会来和原溪睡在一起。
因此原溪放东西时有意避开了装有避.孕.套的那一层,脸微微有些烧。
原溪第二天在餐桌上见到了唐渡,他醒得有些晚,无法分辨昨晚唐渡有没有过来和他一起睡。
唐渡在用平板看新闻,原溪走过来看到他面前装牛nai的杯子都空了,往椅子上坐的动作慢下来。
唐渡没有分神给他,但似乎知道原溪在想什么,于是说:“我不够用力吗?你昨天怎么那么能走?”
原溪可以确定唐渡之前没有说过任何一句和这句相似的话,但这同时也是唐渡一直在说的话。
熟悉的语气,和原溪判断出来的熟悉的生气的点。
唐渡真是一个脾气不好的人。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不好。
原溪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实际上他一点也不能走。昨天一个下午结束,原溪的双腿是很痛的。
酸痛,像是被什么注满了一样,腿很沉,抬不起来。
原溪不知道怎么和唐渡说,干脆就什么也没说,坐下来开始吃碟子里的煎鸡蛋。
但鸡蛋已经有些冷了,略焦的蛋白硬了许多,用餐刀都不那么容易切开。
大概是原溪选择被动承受唐渡的发问,又让唐渡不舒服了。
他放下了手里的平板,抱着双手问他:“昨天下午小张给你带过去的那杯是什么?”
原溪握着叉子,叉子的齿顶磕在碟子上。
他没有拿出手机打字,而是对着唐渡做了夸张的嘴型:草莓牛nai。
唐渡盯着原溪的嘴唇,有些走神地看着那里开开合合。
在原溪说完了一遍,歪着头好像是想问唐渡看懂没有的时候,唐渡很快地站起来,说:“哦,我让他随便买的。”
他连平板都没来得及带就走了,很快大门合上的声音响起。
唐渡后来几天都没再去过原溪房间,他能确定了。
原溪其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池洲没必要骗他,他一定把nai茶的品种说对了。
但是唐渡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慌张,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原溪提早了预备送礼物的时间。
在周五的晚上,唐渡很准时地下了班,并且顺路把原溪从学校里带了回来。
原溪一路上有些紧张,他想到藏在柜子里的袖扣这几天没来得及再看一眼,怕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差错。
到家之后艾琳上来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唐渡说他要先洗个澡。
原溪开心了一下,这样他就有时间去偷偷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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