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苏宴又补充,“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告诉我,反正是你的私事……”
远平江抽抽鼻子,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的另一侧,沉默不语。
想起被晾在一旁的君知谦,苏宴起身蹑手蹑脚来到君知谦身边,扯扯他的衣袖,小声说,“君先生今天很忙?”
君知谦收起腿,抬头看苏宴的眼睛,“不忙,几个会而已。”
苏宴了然地点头,换了副开玩笑的语气,“不忙……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君知谦平时没有回拨电话的习惯,如果有人有急事找他,会通过秘书提醒,他工作时并不怎么看手机。
听到苏宴这么说,君知谦拿出手机,果然来电标识上有个小小的红点。
“抱歉,我忘记了。”
这样直接的抱歉是苏宴没想到的,他连忙摆摆手,“没事的没事的,我就是随口一说,君先生日理万机,没空搭理我也正常……”
说到最后一句,苏宴觉得自己越说越绿茶,索性就闭了嘴。
他一闭嘴,空气立刻安静下来,三人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氛围僵持着。
后来是君知谦打破了沉默,他向门口的侍者说了几句话,侍者再推开门的时候,手上多了两只冰袋和几碟甜点。
冰袋是苏宴和远平江一人一只。
侍者放好东西离开,君知谦看到苏宴疑惑的表情才开口,“敷敷眼睛。”
苏宴连忙低下头,手指蜷起,握紧了冰袋。
他知道自己昨晚哭过?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还知道些什么?
苏宴说不上来什么滋味,整颗心像酒杯的边缘被青柠擦过又沾上盐霜,酸酸涩涩的,名为君知谦的烈酒很难下咽。
他拿起冰袋,轻轻贴在眼睛周围,没有将满腔疑问问出口。
苏宴发现,不知何时开始,自己在面对君知谦时也会无话可说,这样的“无话可说”不是前段时间那种静谧安详的“无话可说”,而是真的冷场。
这就到“七年之痒”了?也太快了点。苏宴抿着唇,气馁地叹了口气。
几分钟后,房间想起开门声,苏宴几人同时抬头向门口看去。
侍者颔首做“请进”的手势,先进入众人视线的是那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陆展微微低头,进入房间,他身后跟着一个带棒球帽的小孩子。
孩子挺酷,巴掌大的小脸被帽檐遮住了一半,仅仅露出的下半部分带着些许婴儿肥,进门后谁也不搭理,紧跟在陆展身后。
就是有一点点矮。苏宴摸摸下巴,偷偷看向远平江。果然,远平江已经泪流满面,颤抖的手几乎捧不住冰袋。
“我儿子,卢卡斯。”陆展把孩子往房间中央一推,随手给孩子摘了帽子。
孩子被没良心的老爸推了个踉跄,险些跪在远平江面前,苏宴心里一惊,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了他。
这样的场景苏宴无比熟悉,他八岁那年,也是被母亲这样推到了父亲亲戚的中央,让那群人像看珍稀动物一样观摩自己,然后利用那群人对自己相貌的肯定,去逼迫父亲认亲。
只是那时,少了双搀扶他的手。
苏宴抱紧孩子,对陆展的语气不客气了许多,“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坐在正坐的陆展扬起下巴看着苏宴的紧张模样,转向君知谦,语气戏谑,“你的Omega一直这么叛逆?说话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君知谦也看向苏宴,目光中是苏宴看不懂的情绪。
留意到苏宴眼中的故作坚强,他摇摇头,“你确实过分。”
这话让陆展大开眼界,他收起腿,诧异地瞪大眼睛。
苏宴没有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以半跪的姿势护着孩子,目光警惕。
他感受到孩子身体的颤抖,还没来得及站起身体,就被毫无防备地推倒在地。
“我不用你管。”
卢卡斯抬起头,冰蓝色的眼中充斥着敌意,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整张脸结合了远平江和陆展的优点,线条分明,眉眼Jing致。
可惜是个不懂礼貌的坏孩子……
苏宴也不气,他从地上爬起来,蹲在卢卡斯面前,认真地说:“那好吧,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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