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隽涯看着李渐冶一双长腿已经迈出门去,他冲徐宜良点点头:“我送送两个小的。”
李渐冶已经要下楼,林隽涯两步过去拉住了他的手臂:“回去等我?”
李渐冶听出他嗓音里的低沉和按捺,眼睛很轻佻地眨了眨,跟上前面的李继扬下楼去了。
林隽涯驱车赶到李渐冶的公寓不过是一个小时之后。他开了门,听见吹风机的声音一停,李渐冶从洗手间伸出脑袋惊讶地看着他:
“这么快?不是,你哪来的钥匙?”
林隽涯看着他腰间的浴巾和裸露在外的腰腹,指了指走廊尽头的卧室:“瞎晃悠什么?也不怕着凉。”
李渐冶一溜烟跑了。他埋在被子里,听着浴室的水声,闻着被子和枕套上散发的好闻的干净清爽的味道,不是几个月没人睡落了灰的样子,想着阳台和客厅茶几、餐桌上摆着的花瓶和新鲜的花。还有也不知道这人用了什么古龙水还是什么,房间里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等到林隽涯进卧室,李渐冶问他:“你昨天就过来了吗林哥。”
林隽涯走到床前,垂手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脑袋:“不只是昨天。”
李渐冶吃惊地看着他。他俯下身接着说:“怎么,你又不在,房子给林哥住两天怎么了?”
李渐冶稍稍抬起身,眨着眼睛:“可这不是我的房子啊林哥。这是我经纪人给租的...啊,钥匙也是他给你的吗?”
林隽涯隔着被子抱住了李渐冶,收紧手臂,把人嵌进怀里,说:“嗯。咱俩一年到头在家也待不了几天的,还分两个地方?其实你要是愿意,直接搬去我那儿也行。”
李渐冶看着他深邃的眼睛,心里此起彼伏了很长时间的不安被奇异地安抚了。他于是主动吻了吻林隽涯的嘴唇。
林隽涯喉间低低地笑了,深深地回吻。他一手伸进被子,动作却一下子顿住了,看着李渐冶。被子里这人一丝未挂。
李渐冶喘息着要林隽涯去拉窗帘,于是大下午的,房间里突然变得昏暗。
林隽涯抱着李渐冶洗澡,原本真的只是想给他清洗,入手却一片shi滑,又热又紧,于是又把人按在了淋浴玻璃上掰开了他挺翘的tun瓣。他抚动着怀里人劲瘦的腰,心想,真他吗招人惦记。
关于前任的小小风波好像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两人依旧没羞没躁。第三天超哥就把李渐冶接走了。他有两个试镜要去,试完就得进下一个剧组。
演员就是这样,辗转于试戏和一个个片场,手里拿的、嘴上说的都是角色的爱恨,自己的人生和感情只能见缝插针。这种日子林隽涯从前乐此不疲,后来他转战幕后,也还是每天满满的日程,停不下来。可是李渐冶工作被安排得这么紧,他就心疼。尤其这人还在莫名其妙非要减什么肥。可瘦了太多了。
不仅对李渐冶,林隽涯对自己的工作也生出了类似的想法。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忙来忙去的,忙什么呢这是?如果可以,他也想每天慢慢做个饭、一起看个电影、聊聊天,甚至逛逛街、旅旅游,也不想一有假期就关进卧室。
哦也不是局限于卧室。
林隽涯看着李渐冶收拾行李,心想以后还是多让他留在本地接戏的好。唉。可是这小孩好像本来就不喜欢他多过问他的工作。确实,林隽涯也不想限制。不带任何滤镜地说,林隽涯觉得李渐冶很有前途,作为一名演员,他的路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无数的可能性。
于是林隽涯送李渐冶出门,心里有多不舍就有多沉默,此外还有一些隐秘的骄傲。他对李渐冶说:“去吧。好好演。《建安》的导演说你特别好,徐导也这么说。”
李渐冶回头看他,眼睛亮晶晶地,仿佛在提问,又仿佛在等他继续说什么。
林隽涯笑了,手摸了摸李渐冶的耳垂:“你林哥也这么说的。去吧。”
李渐冶于是开心了,活力十足地进组了。
《开花的天空庭》是个不同寻常的本子。讲的是一个家境很好的小男孩,叫做孟里。孟里从小在寄宿学校长大,住在城市高楼的顶层,花园里开满了洋莓花,【1】最好的教育,最好的衣食住行。但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小就很孤独,只有一个雍容的女人时不时来看他,却也只是远远地看着。
转眼孟里十八岁了,这位他以为是亲戚或者是他生身父母朋友的女人,终于走到了他面前。这女人自称安。安容貌昳丽,高鼻深目,她的美丽仿佛深入骨髓,模糊了她的年纪。而她拥有一双美得不可思议的眼睛,很美也很忧郁。多年的眷恋遐想和对温暖的渴望使孟里几乎立刻被这双眼睛的主人吸引了。他觉得这奇妙极了,好像前缘注定。
孟里热爱音乐,他五指修长,弹钢琴妙极了。可是他发觉安似乎并不喜欢钢琴。安如她的名字,喜欢安静的,比如油画,比如书籍。于是孟里也去学了画画,并且天赋不俗,对于颜色的感知和构图的直觉仿佛是与生俱来,一切都驾轻就熟。他会耐着性子花上一整天,用画笔描绘安在洋莓花丛中的样子。可他走近了,问她原来你喜欢洋莓花吗,安这个时候总会很悲伤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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